第4章 偃师・无异(1)[第1页/共5页]
左顾右盼,只见剑室两侧,从这儿到古剑地点之处,鲜明是两排体形庞大、踞伏于地的偃甲巨兽。
“吉利,你去看住我爹!他如果过来,你就大声咳嗽;快意,你去看住我娘,她若过来,你就放出这枚乘风鼠蛋――”说着,便向快意抛出一只小指长的灰褐色偃甲小鼠,这乘风鼠行动埋没,来去如风,恰是传信好帮手。
不一会儿,真快意去的方向,传来隆隆爆炸之声――无异塞给快意的那把金弹子,是他偶尔上街传闻农夫头疼鸟雀啄谷,为了便当农夫,一时髦起做的“驱鸟弹”,听着声音可骇,却毫无能力可言。
十八年前,因西域捐毒国国王浑邪暗中授意,胡匪帮派肆意劫夺来往商旅,西域各国苦不堪言,上表求援。当今圣上圣元帝体恤百姓,出兵平乱。当时领军大将,恰是乐无异之父、名将乐绍成。
无异收回零件,谨慎地装到第三只偃甲上面:“它是你的同类,你也是如许造出来的。”
不久以后,偃甲组装结束,乐无异悄悄驱动,道:“来,向你两位哥哥打个号召。年老是一号,二哥是二号,你就是三号。”
吉利一声喝彩,少年本性喜好探险,因为乐无异平素很少出府,多数是在乐府中研讨偃术,闲暇之时,三人便在偌大的乐府中“历险”,几近每一个隐蔽角落,乃至于乐绍成和傅清姣的寝室也曾被三人探险,但唯有一处――“剑室”,倒是三人所从未到过的隐蔽之所。
两人巴着门,一上一下,头叠着头,看着室内的偃甲,忍不住同时摸了摸头,他们被叫过来跟乐无异制造的偃甲“试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吃过一些苦头。
暗卫一见异动,如蒙大赦,总算不必再做这两难差事,恨不得干脆走开个一日半日才好。跟着几道嗖嗖风声缓慢从房顶屋后掠畴昔了。
而后定鼎长安,承平治世,长安遂成为天下间一等一的繁华之地。
乐无异看着三个偃甲,凝神思考。那绺呆毛却不见机,又滑落下来,无异皱眉,呼地将呆毛吹起,站起家来,大声叫道:“吉利!快意!”
人类血肉之躯,刀剑加身,不免死伤,偃甲乃铁木所制,不知痛痒,舍生忘死,潜力无穷。偃甲人传闻一出,各方垂涎不已,庙堂江湖多次掳掠朋分众偃师。
乐无异回过神来,猛地摇点头,道:“走!剑室!”
不过,谢衣以后,仍有人专注于偃甲之术。
乐无异听得一怔,手中的螺栓掉落到地上,喃喃道:“要兵戈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或许因为剑室是禁地,剑室外无人扼守。
小偃甲眼部辉光闪闪,探出钳子,谨慎翼翼地触碰零件。无异摊开手心,任它去碰。一碰之下,小偃甲像放了心似的,夹起零件,高低甩了几甩,方确认零件并不像它普通工致多思。
剑室大门深锁,乐无异从身上取出一根铁丝,等闲翻开大锁,推开剑室的门,乐无异心中一颤,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劈面而来。面前顷刻一黑,像有一道比天光更明朗刺眼的光遮住了他的双眼。
偃甲巨兽龙盘虎踞,气势凛冽,透出强大的杀气,仿佛有腥风血雨在走道中间来回奔涌,乐无异每上前一步,便如有刀剑加身之苦。
长相思,在长安。
长安千古帝都,繁华无数。歌哭鼓噪,沸沸扬扬,各种奇声怪响,好像人间繁华合唱,遮不了、挡不住,越太高墙叠屋、车水马龙,传入乐府,传到乐无异的耳朵,令他平白生出几分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