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市・禺期(3)[第1页/共4页]

“前辈且慢。”闻人羽一边旁观，这时挺身而出，“无异幼年，不知轻重，卖剑的确不对，但事出有因。何况，前辈藏身剑中，不为世人所知，常言道，不知者无罪。”

“借过。”一个冰澈冷酷、疏离淡淡的声音从后响起，两人转头望去，均是双目一亮，竟是夏夷则。

“不出声就是默许喽。”乐无异拍拍晗光，“谢啦！”晗光仍无动静，乐无异放下心来，大摇大摆走到金砖面前，递上晗光古剑。

闻人羽点头道：“没有。”

晗光木沉沉的，并无一丝亮光。

乐无异道：“对了闻人，你刚才说晗光剑不能卖，莫非你早看出了它有邪灵？”乐无异笑道，“那你的眼力可算是大相剑师啦！哈哈！”

“前辈谬赞。”闻人羽趁乐无异不察，悄悄伸手做了一个“敬剑式”，两个拇指相对，向禺期顿首。

本要扣问途径，谁想众妖百川归流，全向一个方向拥堵，倒免得问路。两人跟着人流，不久，到了博卖行的大门外，门口挤满了妖怪，大多在跟一只大鼠妖还价还价。鼠妖一人大小，披金戴银，珠宝琳琅，两只眼睛有如火炭，红光闪动，灼灼逼人。在他身边，另有多少鼠妖，体格较小，服饰也粗陋很多。

“小女子所言甚是。”禺期观她端倪，如有所思，神情略有硬化，“汝相剑之术中转底子，毕竟不是萧鸿渐那等凡夫俗子可比。”

闻人羽早前闲谈时听乐无异提及过乐绍成拆了他偃甲室的事，见他黯然，晓得他还是故意结，便拉起他的手，道：“好啦好啦。你爹如果不打断你的木剑，你不哭鼻子分开乐府，就遇不见谢衣前辈了，你也就不会学到你最爱的偃术了，又那里有厥后的境遇呢。并且，从小到大，你父亲不是事事为你着想吗？”

闻人羽看了一眼晗光，欲言又止。

乐无异大为泄气：“博卖行多数看不成了。”

“别，闻人！”乐无异说道，“别吓着他，他只是个小孩。”

闻人羽已止住乐无异，夏夷则向闻人羽微微点头请安，迈步超出两人，径直走到金砖面前，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珠子，径约寸许，晶莹剔透，中有暗影盘绕，如龙如蛇，非常奇妙。

乐无异不满道：“喂，就算你是雷公，也还是个小屁孩，如何如许说话？”

“甚么鬼？”乐无异大惊，“剑里、剑里出来一个小孩？”

乐无异正闷闷不乐，闻人羽则猜到他的苦衷，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我看禺期口恶心善，并无歹意，如果真是邪灵，又何必奉告你这么多事情？”

“猖獗。”禺期扬手，闪电落下，这一次乐无异有了防备，机灵跳开，躲过一劫，嚷嚷道：“我晓得了，他们都是你用雷劈死的！”

“四千两哎，”乐无异道，“那能够救二十个鱼妇呢！”乐无异平时看上去没甚么主张，一旦下了决定，倒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乐无异道：“如果碰到仇敌，另有我的偃甲呢！何况，闻人你的长枪也不是茹素的！”

“金砖！”一头蛟龙瞪着灯笼大小的龙眼，冲着鼠妖喷云吐雾，庞大的爪子攥着一个水玉宝环，玉质透明，水光流转，如涛如潮，斯须变幻，一瞧就是罕见的宝贝，“这枚无相水环不敷格进博卖行？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卖卖卖！我卖！”乐无异将剑递给金不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