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翔空・江陵(3)[第1页/共4页]

“短长！”存亡关头，乐无异竟然另故意夸奖火伴。

“天晓得。”乐无异猛喘，“莫非就如许死在这里吗？没想到，我们差一天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几次差点儿同年同月同日死……”乐无异双手握紧古剑，顶着劈面一头巨狼绿莹莹的双眼，全神灌输，忍不住又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横扫千军！”明晃晃的钢枪扫过狼群，四五具野狼的尸身飞到半空。狼群的守势为之一缓，数头大狼心生胆怯，略略后退，其狼群也随之向后散开，空出一块地盘。地上尽是狼尸，鲜血四流，肝脑涂地，纵如闻人羽，见这气象也是微微失神。

“嗷！”一头苍色大狼跳上残破的战车，仰天向月，收回一声长啸。

“你也是。”乐无异盯着狼群，“活见鬼，哪儿来这么多恶狼？”

这动机一起，乐无异暗生绝望，他与闻人羽肌肤相接，这才发觉少女也在狂喘，身上香汗淋漓，早已渗入衣裳。

狼群忽地退开。

二人收起兵器，对望一眼，均能看出对方脸上迷惑。闻人羽俄然想起甚么，蹲下身来，查验狼尸，验看地上爪印。只见他们身周爪印密密匝匝，明显是拼斗所留，略远处爪印却稀少很多，叫人难以信赖，方才那边曾站着漫山遍野的狼。

“是啊。”乐无异悻悻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多狼――不，实在连一头都没见过。”

“不是开打趣，你本身看！”乐无异急道。

沉默半晌，闻人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如果我看得不差，这把剑很有些年初了，乃是源于太古铸剑之术。当时伏羲、神农、女娲并称三皇，乃六合三界中三位神王……”

杀气覆盖过来，激烈的腥臭随风飘来。乐无异环顾四周，不知何时，草间、屋后、栅栏裂缝――多了很多绿幽幽的亮光，大如酒杯，阴沉可怖。

“真没想到，竹笋包子团的人不但扮相扮得好，对吃的东西也这么讲究。”乐无异感觉这一餐，远比长安福临居的更好吃。

更多狼眼呈现，一时之间，有漫山遍野之势。

闻人羽欣然接过，由衷赞道：“这么小的鸟儿，内里的部件不知有多邃密。你的偃术的确不普通。”

“冤魂？你说鬼吗？”乐无异跳了起来，面孔发白，“你别吓我，我可不怕鬼。”

乐无异缓过气来，掉头四顾――绿幽幽的狼眼星星点点、不减反增，莫非说，狼群越杀越多，无穷无尽？

乐无异一咬牙，拔出晗光剑，晗光锋芒所过，一头灰狼拦腰截断，后半身啪嗒落地，前半身势头不止，撞在他身上。乐无异踉跄后退，狼头落在脚前，白森森的牙齿咬中了他的靴子。

“不！”闻人羽神情凝重，“不止一头！”

“不想死的话，就拔出你的剑，见狼则杀！”闻人羽为救他这一回顾，便已堕入险境，左支右绌。

“冲出去。”

“脱力了。”闻人羽苦笑点头，“你必然很少打斗！”

闻人羽心中一紧，转过甚来，恰都雅到两只绿油油的眼睛。

营中空位间，人吼狼嚎，厮杀正酣，枪影剑光出没无常，野狼的鲜血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莲，灿艳残暴，骇目惊心。血光中，闻人羽窈窕的身影忽隐忽现，仿佛东风吹拂的柳枝，超脱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嫩，让人没法信赖――如此美好的女子，具有如此狂放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