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翔空・江陵(3)[第2页/共4页]

两人边战边退，向对方靠去。

“好！”乐无异大声应道。

空山寂寂，冷月无声，几只夜枭歇在树梢，悄悄地谛视虎帐中的疆场。

两端狼嗷嗷惨叫，瘸着腿仓促后退。乐无异一招见功，信心大起，眼看狼群扑来，不退反进，嗷嗷叫唤着迎了上去，使出“流影剑”，剑气如虹，人影如流，杀得血雨纷飞、狼尸各处。晗光剑锋利非常，任何野狼与之一碰，纵不身首分炊，也会缺爪断腿，极少能够满身而退。

“是呀。”乐无异叹一口气，“谢衣爷爷平生行迹缥缈，一无弟子传人，二未著书立说，传世偃甲也是寥寥，以是我只看过几幅他的偃甲图谱。就那几份图谱而言，当然鬼斧神工，但要说真人偃甲，还是不成设想。说到底，偃甲是偶然之物，既然偶然，又怎能够矢志不渝、梦寐萦怀，想要去做些甚么呢？”

“难怪――”乐无异道，“我在挥剑斩向狼群时，只感觉剑上力道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剑，力量庞大，我一使出流影剑，沛莫能御，恐怕我爹都没这么强。”

乐无异想起，当日那年青“萧鸿渐”见到晗光，也有各种异状，不想本日闻人羽也是这般，忍不住问道：“闻人羽女人，但是这把剑有甚么古怪？”

风为裳，水为佩……

但狼群越来越多，不但乐无异，闻人羽也将要有力竭之感。不知怎的，这里的狼，仿佛永无尽头。

这动机一起，乐无异暗生绝望，他与闻人羽肌肤相接，这才发觉少女也在狂喘，身上香汗淋漓，早已渗入衣裳。

“咦！”乐无异看到剑芒，更加讶异，“奇特！这把剑仿佛听得懂你说话？”

闻人羽气得脸颊微红：“你！这类事怎能乱开打趣？”

呼――

群狼奔涌，有如潮流不断，两人终究背靠着背，站到一起。

闻人羽惊奇道：“这如何能够？人形偃甲，充其量是能负重行路、简朴劈砍，能做保护用的已经极其罕见。偃甲毕竟不是真人，你说的这类，难道与真人一模一样？”

“不想死的话，就拔出你的剑，见狼则杀！”闻人羽为救他这一回顾，便已堕入险境，左支右绌。

乐无异神采亦转严厉：“本来是一头狼？”

“承你吉言。”乐无异想起甚么，又取出一只偃甲鸟，“这只送你好了。将来万一分开，你远在百草谷，也能跟我说话解闷儿。”

“靠过来，背对背！”目睹情势不妙，闻人羽大声说道。

缠绵凄迷，幽怨难言。

……油壁车，夕相待。

“笨伯。”闻人羽叹道，“做梦哪儿会这么累？”

沉默半晌，闻人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乐无异一咬牙，拔出晗光剑，晗光锋芒所过，一头灰狼拦腰截断，后半身啪嗒落地，前半身势头不止，撞在他身上。乐无异踉跄后退，狼头落在脚前，白森森的牙齿咬中了他的靴子。

“你也是。”乐无异盯着狼群，“活见鬼，哪儿来这么多恶狼？”

杀气覆盖过来，激烈的腥臭随风飘来。乐无异环顾四周，不知何时，草间、屋后、栅栏裂缝――多了很多绿幽幽的亮光，大如酒杯，阴沉可怖。

“咦？”乐无异不堪诧异，“这个鬼处所，如何会有人唱歌？”

“你……你的气味很乱。”闻人羽俄然开口，话语中带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