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1939年[第4页/共5页]
艾米丽打个哈欠:“嗯,电影好长啊。”
“我不这么以为。”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不晓得。”
“你有某种气质……很眼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的脸上不由出现了红晕。
理查德伸出胳膊搂住莉莲与艾米丽,在她们的腰间捏了一把,对着内疚的女人们哈哈大笑。我瞥瞥前台欢迎,欢迎员跟我们登记入住时是同一小我。这家伙明天过得不如何样,我感觉。他正唰唰地翻阅着报纸,只在四周发作出刺耳的轰笑时才抬开端。我在这里就能瞥见报导的题目:“德国与苏联铁蹄踏过波兰。”
我那小小的房间在四楼。把行李放进壁橱后,我坐在床上蹦了几下。床垫很薄,弹簧嘎吱作响,但我感觉一阵欣喜。跟养父母一起出门总有人管着,老是规端方矩:一段温馨的车程,一个已经定好的目标地,再加上夜色中开车回家的一段路,尼尔森先生腰板挺直坐在前座上,身边的尼尔森太太则谨慎留意着公路中间线。
如何回事?我的心猛跳起来。他如何晓得?
理查德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悄声在她耳边私语,莉莲睁大了眼睛。她捂住嘴咯咯笑起来,接着瞥见了我。“薇薇!”她说着,从速从理查德身边退开,“瞧瞧你!我还向来没有见过你扮装的模样呢,清算得很美嘛。”
“嗨,艾米丽。”理查德咧嘴一笑,“小伙子们见到你必然很高兴。”
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唇,他说:“如果我说错了话,请别介怀。不过你……你……你是在约莫十年前从纽约坐一列火车到这里来的吗?”
我们来到大饭店那扇玻璃黄铜质地、沉重的大门口,一名身穿礼服的门童将门拉开。理查德带着莉莉与小艾风采翩翩地迈进大门(这是他对她们两小我的昵称),对女人们又搂又抱,而我急仓促地跟在他们身后。我向门童道了谢,他悄悄掀起帽子请安。“穿过大厅,酒吧就在左边。”他明显很清楚我们并非旅店的住客。我还向来没有到过如此堂皇的处所(或许,多年前的芝加哥火车站除外),没有张口结舌地盯着看已经算是尽尽力了。我们的头顶有流光溢彩的吊灯,屋子正中心摆着一张光彩熠熠的红木桌,上面放着庞大的陶瓮,内里插满了富有异国情调的鲜花。
“我口渴了,女人们,我们去找个酒吧好吗?”理查德说。
我们一声不吭地走着,颠末一扇扇黑漆漆的百货商店窗户。“你呢?”过了几分钟,她说,“你喜好吗?”
“你如何猜到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是在开打趣,“筹办好今晚去找乐子了吗,薇薇?”
因而我们开车出城,当天碧空如洗,缀满了棉花糖般的云朵。车才开出了十英里,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艾米丽和莉莲的小算盘底子不止她们嘴里提到的那些。没错,我们会去看《绿野仙踪》,但并不是去看早晨那场――晚场电影不过是个过夜的借口罢了。三点钟就有一场《绿野仙踪》,还能剩下大把时候回房,打扮打扮出门去。
她瞥了一眼理查德。“我遭了埋伏。”他们两人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下楼的时候,艾米丽正单独站在客店大堂里。我问起莉莲的下落,她朝我眨眨眼睛:“她感受不太舒畅,待会儿再跟我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