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公欲验尸，李公离船去[第1页/共2页]

此时已经中午，船家清算了早餐给大师吃。只见岸上过来七八个官人，扛着一堆杉篙、芦席、绳索，把空中打扫洁净，七手八脚搭起一座席棚，中间摆上公案。那些看热烈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有探头探脑往船上看的，另有三三两两想往船上跳的，都被地保的伴计和官人用马鞭给赶开了。

话说这边船上，管船的和地保走了以后，众客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很不安。只要李公内心揣摩着白日看到的和早晨听到的，对这事儿已经猜出个大抵，就想了个主张。他晓得程大老爷是山东人，曾经在江苏华亭县做过官，和本身的老父亲是同僚，干系很好。厥后因为一些启事起复，改到浙江，补了石门县。李公担忧一会儿验尸的时候，船上的客人都要被一一扣问，到时候不好躲避。因而向船家借了副笔砚，从行李里拿出护书，写了封信，让烧火阿二从速送到县衙门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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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吃完饭，接李少爷的肩舆也到了。程公把李公请进书房，酬酢一番后问道：“贤侄如何会在这船上呢？”李公说：“小侄奉父亲大人的号令到杭州公干，走水路到嘉善，偶尔看到这船，就想趁便搭乘，没想到碰到这么一桩奇事。”程公问：“夜里到底有没有动静？”李公说：“小侄昨晚四更摆布起来解手，当时船停在八里荡。听到船头有水响，像是有人落水的声音，仔谛听又没动静了。这时候满船的人都睡熟了，只要小侄和管舵的听到了。就这一点可疑，其他的都不晓得。”程公说：“这么看来，必定是水贼。但行李财物都没丧失，这此中的情节很可疑。”李公说：“老伯您高见。”程公说：“既然来到这里，就盘桓几天，再给贤侄饯行。”李公说：“小侄既然在这船上碰到了命案，就是案中的见证。本不该脱身，但既然承蒙老伯厚爱汲引，我想从速到杭州把公事办完，五天后必然返来，或许能在这桩案件上帮老伯一把。”程公说：“贤侄这么说，老夫就不好强留了。那就先住一晚，略为贤侄洗尘。”李公说：“小侄不敢自外。但事情告急，恐怕迟误路程。等返来的时候再打搅老伯。”说完就起家告别。

程公留不住，只好承诺放行，还想派仆人护送。李公再三推让，还是一小我出来。到门房口站定，把行李拿出来。门上非要派人送出城，李公也只好承诺。因而一起来到城外，另搭了个划子前去杭州去了。送的人回衙门销差，这里就不说了。

且说程公送走李公后，回到书房，和老夫子筹议了一会儿，就传服侍。门上回禀说人马脚夫都筹办好了。程公说：“不消带太多脚夫。”只点了一名仵作，刑房、招房各一名，快皂两名，跟着出城验尸。门房把点单传了出去。程公换上衣服，就出了宅门，在大堂上轿，前呼后拥地出城。地保带着张富有先去尸场等待了。

再说程公退堂后，正感觉这起命案毒手，心想凶手必定就在这些搭客里，得细心查问。这时门上送来一封信，程公拆开一看，本来是同僚老友李世兄在船上，还供应了一些可靠的见证，这事儿就好办了。又想着一样是搭客，直接扣问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