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对质[第1页/共3页]

在场的衙役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偏生站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汗珠顺着脊背滴落下来，很快在地上留下滩滩水渍。

吕淳伸手指了指他的眼尾，“我……那人这里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北羽眸中闪过猜疑之色。

秦默在荆彦身边低低说了几句，荆彦连连点头，带着几名衙役去了。

公仪音眉头一蹙。北羽说得对，既然吕淳和吕勇能够被假扮，那跟吕淳买卖的人，也能够是别人假扮成北羽从而嫁祸于他。

“你！”

北羽眉一挑，侧身看向秦默，“本来是秦寺卿找北羽，不知寺卿有何贵干？”

“照荆司直方才的说法，你并未见过那人的全貌，如何能鉴定是我？”

秦默紧紧盯着他，嘴角一抹讽刺之意，“北羽郎君莫非不想晓得，殛毙温良禹的凶手是谁？”

“殿下……”他看向长帝姬，凄惶开口，眼角一滴晶莹泪珠滚落，缓缓划过那颗泪痣，显出触目心惊的艳红来。

又是一阵沉默的等候。

北羽微有游移，目光在鞋履上犹疑，却听得秦默平淡的声声响起，“北羽郎君最好说实话，长帝姬府中那么多双眼睛，总会有看到的人。”

长帝姬没叫人赐席，秦默亦不语。

“殿下待温良禹不薄，他却背着您出入烟花之地，北羽替殿下感到不值。他固然是嫌犯，但我晓得，温良禹绝对不成能有胆量杀人，一旦此案得破，他定会重回府中。殿下心软，或许会留他，可我却再也见不得他呈现在府中了，以是便趁此机遇成果了他。”北羽将杀分启事缓缓道来。半晌的情感起伏过后，他面上规复沉然沉着，仿佛站在厅中的，不是一个杀人凶手，而是一名清姿翩然的风骚名流。

北羽轻笑一声，看向秦默，“仅凭一颗泪痣，秦寺卿就鉴定凶手是我？如果有人决计在眼尾处点了颗泪痣假扮成我呢？”

北羽身形微僵，很快，他直起家子，坦开阔荡地看向秦默，“我？”他挑唇一笑，“秦寺卿既然这般斩钉截铁，想必然有证据吧。”

“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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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她一眼，只见她眸光微沉，眉头轻蹙，仿佛想到了甚么。

荆彦约莫去了一盏茶的时候，返来的时候，身后的衙役手中各捧了几双鞋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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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帝姬的目光从他面上挪开，透过窗外望向开阔高远的天涯，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之意不循分地窜动。

长帝姬的面色有些惨白，凌厉的眼神中藏了一丝疲色，她紧绷着脸，神情冷酷地看了北羽一眼，只问了两个字，“为何？”

他散于身后的墨色长发被风一吹，有发丝在面前缠绕纠结。他伸脱手，文雅地将发丝悄悄拨至耳后。从公仪音这个角度望去，其袖口遮了大半面庞，只暴露一双敞亮如晨星的眼睛。

门外主子领命而去。

“秦寺卿，你这是做甚么？”长帝姬亦是不解，沉着神采问道。

她的声音极低极低，仿佛发了一半就生生咽了归去，因此几不成闻，只要立于她面前的秦默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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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府中。”

“殛毙温良禹的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

“北羽郎君既然如此开阔，想必也不怕我们搜搜你的房间吧？”秦默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