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页/共10页]

滕玉意听到成王世子这名字，蓦地想起宿世她身后在父亲祠庙的所见所闻，那一幕太虚幻，与她宿世的切身经历截然分歧，醒来后她已经忘了大半，乃至分不清是真是幻。

他们明显也感觉但愿迷茫，仓促间一齐往外涌，滕玉意灵魂无依，不自发也跟了上去。

另一人道：“对对对，比来宫里喜气洋洋，用时三年，淮西道叛军终究归降。西北四镇对战吐蕃，成王世子也打了败仗，四方捷报频传，贤人和娘娘不知有多欢畅。”

“贫道道号见仙。”

刘公公顿脚：“甚么渐渐说，出大事了！军中刚送了急报，世子在邠宁跟吐蕃对峙的时候，数万藩兵超出横山奇袭鄜坊，鄜坊府屯粮不敷，世子拔军前去救济，好不轻易消弭了鄜坊之困，成果在进城时，有军士射毒箭暗害世子！”

滕玉意有些奇特：“青云观不是向来香火鼎盛么，为何俄然关门闭户？”

那一晚她跟阿爷吵架出来，外头正鄙人雪，六合间一片空寂，松柏被厚厚的雪压得簌簌作响，阿爷留在房中，想必就是如许听着她的脚步声拜别。

滕玉意吓得把符纸甩到地上，符纸落到地上，又烧了一阵才缓缓燃烧。

杜夫人既惊奇又心疼：“快，快去青云观请两位道长，说玉儿吃惊了，请他们上门施法。”

这一声“啧”的尾调拖得极长，统统尽在不言中。

滕玉意内心格登一声，男人抬头一笑，迈步往里头走了。

杜夫人出屋筹措，滕玉意梳洗了到邻室看杜庭兰，杜庭兰的脸埋在锦衾里，仿佛睡得正香。

杜庭兰走近替滕玉意清算蕃帽，因为急着出门，春绒和碧螺做事不如平时心细，滕玉意的发髻未梳好，肩膀上散落了几缕头发，杜庭兰耐烦替她编成了一个小辫塞回蕃帽里，左看右看仍不对劲，皱眉道：“要不阿姐给你重梳吧。”

碧螺道：“娘子，如何了？”

滕玉意和霍丘被这阵仗搞得吓了一跳。

滕玉意想起宿世端福惨死的模样，眼睛酸胀莫名，这老奴因为虔诚，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庇护她。

滕玉意伏在姨母肩头上摇了点头，眼泪却淌得更加凶了：“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恶梦。”

“滕玉意！”

滕玉意来前就做了筹办，摸出腰牌给武侯看了看，顺利进了坊。

那人眯着眼道：“世子小时候染了怪疾，多年来未病愈，太子都结婚了，成王世子还是孤身一人，北戎一去就是两年，现在终究将近返来了，别说成王殿下和成王妃，连贤人和娘娘都心急，传闻娘娘和成王妃相中了好几位嘉言懿行的小娘子，就不知这一回能不能成。”

五道虽早看出滕玉意是女子，却仍以“公子”相称：“公子该晓得青云观吧。”

可惜夜色太深，她断气前视野也早就恍惚了，只是模糊感觉，那人身形不像太子，现在想来，会不会是阿爷的某位部下？

见喜说：“这是清虚子那一派想出来的咒术，当年有个年青羽士误入歧途，为了劫夺财物，操纵道家法器作怪，羽士修为本就不低，有了法器傍身更是无所忌讳，青云观的清虚子为了对于正道，就想了一个叫煞灵环的咒术，令人扮作仙颜女子靠近正道，趁正道不重视施了煞灵环。正道手中的法器被毁，不久就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