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第2页/共5页]
蔺承佑又问外头宫人:“安国公来了吗?”
段文茵从他背面冒出来,也下了马道:“夫人,玉儿,今晚宁远酒后失态,说了一些胡涂话,但他本性纯直,绝非成心如此,此中很多曲解,还需劈面辨白。他早就悔怨万分了,刚才跟我说,今晚城表里到处是游人,滕家又需顾问几位伤者,唯恐你们回城的路上无人关照,主动要相送呢。”
他面上无波无澜,说完这话便拱手而立。
“我阿娘年初起开端抱病。”她一阵冷一阵热,强忍着开了腔,“我阿爷遍寻名医,卜筮针灸无一不试,用了无数药石,阿娘都不见好转。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日阿爷去慈恩寺奉香,返来后就做了一梦,梦中一名佛陀奉告阿爷,若想救老婆的性命,可找成王世子讨药。我阿爷醒来后探听,得知成王世子随身带有异药,他白叟家认定此梦乃上天授意,翌日便带着我阿兄到成王府拜见,可惜成王佳耦出京远游,世子也不在长安,阿爷接连找了一个月,连世子的面都未见到。
段宁远不知有这番盘曲,震惊过后,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董二娘沉默点头,想开口,身子却猛一颤抖,也不知成王世子给她用了甚么邪术,痒得她没法自处。
她淡淡一笑:“夫人,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想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玉儿这孩子不比别人,五岁就没了阿娘,当时恰逢吐蕃进犯,阿爷摒挡完她阿娘的丧事就赶去戍边,我这做姨母的,又因为刚生完大郎没法去滕府顾问,最后的那些日子,玉儿身边除了主事的老仆,连个心疼她的长辈都没有,她纵是想爷娘了,小小年纪也只能本身一小我扛。”
他上马以后,屈指呼哨一声,暗处里快速窜出道暗影,逼近蔺承佑,一跃上了马背。
屋里乱了起来,董二娘不知是惊骇还是发痒,身子更加颤抖不已,管事娘子口中呜呜作响,好像一条肥虫般用力扭动,宫人们二话不说将二人绑起来,一并拖出了屋子。
杜夫民气中感喟,段文茵这番话意义再明白不过,不过想说少年郎都有犯傻的时候,即便段宁远与董二娘有私,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倘若打动之下退了亲,今后一定遇得上比段宁远更好的夫婿。可颠末今晚之事,别说玉儿的态度不容摆荡,连她这个做姨母的也不会再同意这门婚事,她不清楚段宁远究竟如何熟谙董二娘的,但少年人一旦情动,心就收不返来了。
滕玉意搀着杜夫人上了犊车,车夫正要扬鞭,背后车马喧腾,镇国公府的车马围了上来。
“来了,刚到前楼,淳安郡王也在外头,安国公因为赶路太急,半路不慎坠马摔折了腿,不顾腿伤严峻,非要今后楼赶,幸亏郡王殿下拦了一把才作罢,眼下还在前楼包扎伤腿。”
小猎豹蹲踞在蔺承佑背后,体格不大却也威风凛冽,长安城常有天孙公子豢养鹰鹘或是猞猁,像这等凶恶难驯的猎豹倒少见,不过这倒合适蔺承佑一贯的作派。
段宁远骑着一匹银鞍白鼻,率先控缰停驻,上马冲犊车施了一礼,恭谨道:“夫人今晚受了惊吓,长辈放心不下,若夫人不嫌弃长辈愚鲁,容长辈护送你们回城。”
段文茵接连碰了两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倒也未动气,沉吟了一阵,她含笑牵马让到一边道:“也好,顾问伤者要紧。反正过几日我们祖母过寿辰,到时候两家还会会面,夫人和玉儿先走一步吧,明日我登门探视杜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