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第1页/共5页]

哪知这时，有人悄悄咳了一声，董二娘听出是滕玉意的声音，想起今晚的各种，心知此女手腕了得，她冒充掩袖拭泪，暗中却如临大敌，果听杜夫人道：“就算要救你阿娘，总不能一再坑害旁人。前头也就算了，且当你胡涂，但是厥后世子当众说六元丹已经分完了，你为何仍在帘后假装昏倒，明显毫发无伤，却任凭你下人大闹，害得玉儿平白背上骂名，你究竟是何用心？“

“自那以后，我阿爷和阿兄就断了去拜见成王世子的动机。阿娘的病一向不见好转，我为了奉养阿娘寝食俱废，阿兄看我描述蕉萃，借着上巳节逼我出来赴宴散心，我本来筹算到江干为爷娘祈福，半路瞥见成王世子和主子骑马路过……"

滕玉意在车内猎奇问：“小道长有何事？”

她欣喜地想，幸亏玉儿比她看得更透辟，行事也更果断。

她含泪望一眼蔺承佑，缓缓俯伏到地上：“我并非用心欺诈世子的六元丹，只是想救阿娘。”

段文茵接连碰了两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倒也未动气，沉吟了一阵，她含笑牵马让到一边道：“也好，顾问伤者要紧。反正过几日我们祖母过寿辰，到时候两家还会会面，夫人和玉儿先走一步吧，明日我登门探视杜小娘子。”

段宁远本是面若寒霜，听到这神采才稍见和缓。

董二娘面孔一下子变得煞白，下认识看向段宁远，段文茵眼里匿着淡淡的嫌恶，不动声色挡到段宁远前头，幸亏段宁远只定定看着董二娘，没再打动之下犯胡涂。

她神采灰败，再次瞥向段宁远，段宁远神采庞大，却并未躲开她的视野，她心中模糊燃起了一丝但愿，传闻镇国公跟京兆府尹是莫逆之交，只要段宁远肯出面，也许另有转圜的余地。

楼外灯火莹煌，车马寂然候在门口。

蔺承佑看得明白，内心嗤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冲身边宫人道：“把将她和老东西绑了，一道送京兆府。她身上有毒虫，你们先吃体味药再脱手。”

段宁远不知有这番盘曲，震惊过后，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蔺承佑的坐骑是一匹萧洒威昂的骏马，紫鬃雪蹄，饰以锦鞯金络，约莫是番邦进贡的，毛色极其殊异。

“说来只怪我昏了头。”董二娘哭道，“我阿娘现已是风中之烛，做儿的日夜悬心，我也是实在没体例了才出此下策。”

蔺承佑轻视地横她一眼：“欺诈六元丹在先，误我捉妖在后。要不是你假装中毒害我摆五藏阵，妖物也不会差点就逃出紫云楼，此妖即将成魔，真要纵虎出柙，伤的可就不是戋戋四五人了。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断你个杖刑不为过。”

滕家的犊车前垂着一道翠色描金的车幰，里头静悄悄的，帘子一卷，杜夫人探头出来，可开口说话的倒是车里的滕玉意，只听她笑道：“多谢夫人美意，不过不必了。头先在紫云楼里，当着浩繁长辈的面，已将事情分解明白了，我年纪虽小，内心却并不胡涂，我都能想透的事，长辈们只会比我更明白。我表姐刚服了药，路上不宜担搁太久，这就要走了，夫人不必相送，也请段小将军莫挡在前头。”

杜夫人假装未闻声背面两句话，淡笑着放下车帘，就在这时，紫云楼车马喧腾，一行服饰华贵的男人从楼内出来，边走边筹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