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洋务[第1页/共2页]
“南漕以铁路转运,工成亦须2、三年,不管缓不济急,而商船停业,温饱迫而盗贼兴,其害一。
“我已经看过了,七爷是总理全局,北洋归你专司其事,你得细心看一看。”
拿陆路电线来讲,万里音信,瞬息可通,有事照应矫捷,无事可便商贾,本日之下,阿谁敢说不该创办电报?但是当时就有人对峙觉得不成,福建百姓,始而呈阻,从而窃毁。
因而孙毓汶数了数说道:“一共六个折子,内阁学士徐致祥,前后上了两个,以为开铁路有“八害”。
“请王爷先看。”李鸿章跟奕劻客气。
实在,这些群情亦不必重提,李鸿章早就传闻了。在他看,统统反对开铁路的来由,都是不晓得四海之大,而自井底窥天的阁阁蛙鸣,不值得一驳。
夷之欲于中国开通铁路,蓄念十余年矣!今中国先自创之,彼将如法而行。许之则开门揖盗,拒之则启衅兴戎,其害四。
连他都没有定见,旁人天然更不会有话。因而顺次在这个奏稿上署名,表示同意。如许一件大事,就很顺利地定议了。
“少荃,你看看!”
山东黄河众多,连岁为灾,小民颠连困苦,今若停止铁路,以千余万之资,不以治河而以便夷民,将怨咨而寒心,其害二。
中国可恃以扼要据险者惟陆路,广开铁路,四通八达,关塞尽失其险,中国将何故自主?其害五。
李鸿章晓得不是好话说道:“请你念一念,让大师都听听。”
说到这里,李鸿章已是气喘连连,益显得老臣谋国之忠。而在坐的人,自醇亲王以次,亦无不为李鸿章这番话的气势所慑,纵有辩驳的来由,也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宜于在此时出口?
清江浦为水陆冲要,南北咽喉,向非互市船埠。铁路一开,夷人需求求此地置造洋房、增设侦栈、起盖教堂。以咽喉冲要之地,与夷共之,其害三。
现在看来如何样?好笑是不是?这不能怪倭文端,当时初讲洋务,究不知效验如何?我奇特的是,今昔异势,明显师夷之长,已见其利,何故另有倭文端的那套观点?
只是他也不肯公开获咎李鸿章,以是想了个油滑的体例,关照军机章京,检出旧档,将言官反对铁路的折子,作成一个抄件,此时取出来扬了一下说:“这是客岁秋冬之交,言官的群情,请李中堂过目。”
刚念到这里,李鸿章笑了出来,是成心笑得声音极大,表示他的愤激和鄙夷,“这些拿写大卷子当经济学问的翰林名流,我可真服了他了!”
记得恭亲王驳倭文端的折子有言,’该大学士既以此举为窒碍,自必别有良图。如果实有妙策能够制本国而不为本国所制,臣等自当跟随该大学士以后,竭其樤昧,悉心商办。
第二件大事是议铁路。“这件事,”醇亲王将身子今后仰一仰,带着点置身事外的意味,“本王没有成见,请各位公议吧!”
孙毓汶不但有话说,并且他也是反对造铁路的。因为这段铁路起自东阿,迄于临清,虽跟他故乡济宁,发了几代的祖坟风水无关,但山东同亲都要求他“主持正论”,不得不然。
别人能够沉默,醇亲王却不能不说话。他本来是同意兴建铁路的,但客岁预备由神机营出面,借洋债制作西山至芦沟桥的铁路,专为运煤之用,不想为言路大攻,因此有些畏首畏尾,此时为李鸿章的话所冲动,不由得又慨但是言,表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