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旧思 二更[第1页/共4页]

荣锦棠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家的旧宅已经叫人买返来，等你弟弟束发后就过到他名下。”

一代明君，就带着无穷的遗憾忽然长眠。

“我们不是外人呀。”付巧舌也笑道。

荣锦棠领着她穿过地步，给她指邻近的田亩里种了何莳植物。

付巧舌摇点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记念：“不会，石榴皮硬的很，到了日子我跟恒书就每天守在那边等着捡，顺着裂口剥下一把红彤彤的籽扔嘴里，甜得醉人。”

在隆庆帝治世的前四十年，他几近已经做到了。

付巧舌不由感慨：“先帝真是勤恳。”

荣锦棠道：“内里很多本子确切挺好的，比如之前那本《周山志》因为结局不太好，还被读者上门抗议，说要作者再写一本大团聚的。”

在宫中糊口长了，她老是有种错觉。仿佛六合就那么大, 又或许人就那么多。

约莫两刻以后，马车就在御马苑中间的一片地步前停了下来。

荣锦棠笑了笑，很有些意味深长：“只讲给百姓听的。”

各色百般的人畴火线的巷子里穿过，一回身就不见了。

荣锦棠问他：“你父亲不怕你办错事？”

付巧舌见他手脚敏捷，不由问：“你家大人呢？你如何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了？”

“陛下，”付巧舌用力吸了两下鼻子，真的忍住没有哭出来，“陛下花了多少钱？”

她的籍贯之前荣锦棠查付恒书的时候刚巧看过，是顺天府桐县上窑镇，她家原住于青石巷，是小官吏、捕快和商贾的聚居地。

那水红的色彩清澈敬爱，远远闻着就有一股甜味。

在大酒瓶里放一半的冰糖和石榴，再倒上微甜的竹叶青，封上口蒙上布，隔三差五摇上那么一摇，樱桃的甜味就会散在酒里。

付巧舌猛地回过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荣锦棠一向没插话，就听她渐渐说着家里事。

那男孩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瞧着倒是沉稳，他猎奇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返问：“你们是谁？这里是皇家禁地，外人不得进入。”

月余以后倒在莹白的酒盏里，恰如一湾芙蓉花开。

“要不然，你觉得晋江书局为何能开得到处都是？”

深宅大院很多, 青瓦四合院也很多。

从玄武门出去要穿过一片民宅, 这边住的多为朝臣官吏，是以也被称为状元坊。

“这个实在就是选了最中间的这一块，没甚么特别的讲究。”荣锦棠小声道，“不过对外就说是钦天监算的，说这块地最有福分。”

这边早就扎好篱笆，地步也打理得整整齐齐，北边另有一排屋舍，用来给朱紫们换衣歇息。

付巧舌非常吃惊。

青石巷里的屋舍多为灰瓦民宅，跟状元坊的深宅大院是不能比的。

荣锦棠俄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跟你说实话，晋江书局是我们荣氏的祖产，一向都是宗人府掌管的。”

脚下是坚固的泥土，远处是一望无边的郊野，轻风吹过，带来了祷告歉收的风铃声。

荣锦棠蓦地笑出声来。

“成心机？”荣锦棠问她。

“朕也记不太清，一会儿我们去朱雀大街，问问那边那家草木书局便是了。”

荣锦棠之前在外五所时偶尔也会出宫来体察民情，对这里多少是熟谙的，只这两年在宫中繁忙, 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

付巧舌顺着他的手往前面看去，只见街边的拐角处已经改了另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晋江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