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1页/共4页]

“恭喜丞相大人，小天子带着女眷逃命去了！”这奉承之言一听便知是张业雄师里极擅逢源的韩保贞，因当经常举着两枚“锁腿圈”，又一副狗腿德行，朝中之人皆暗里赠名“韩锁腿”。

花开荼蘼，愿两相顾，我恋你，不认输。

四上尺工四，四上乙合共，四上尺工六，#凡尺#凡工。

孟昶先是一怔，继而掸土整衣，携一起紧随之安婕妤举头入堡。

“是啊，小五怎的会在那桥上？”妙思不解。

“在--”飞沙将军赵崇韬将剑柄一竖，领控鹤残军，一一拱手眉间。

燕分飞，人孤傲，你回身，我放逐。

其间，罗城中一片混乱：控鹤军、禁卫军、南楚军、西域军，另有金箔覆面之“义勇军”，各为其主，相互厮杀，到处十面埋伏，不时四周楚歌，“花朝节”仿佛成了“花朝劫”，哀鸿遍野代替了人声鼎沸，来往之人无不捧首逃窜，此前一心想着投城来赏花，其间却只能想着如何才气冲出重围、满身而退。

敏于苦衷的符儿俄然想起水云神珠所载之谶语：慧星渡银河，繁华缀龙眼。东宾归远来，六六齐升仙。“江水分流，自入‘银河’；孟昶真君，便是‘龙眼’；马楚远来，则为‘东宾’，‘六六’成双，岂不是……”冥想于斯，符儿只觉眼皮直跳，“莫非西蜀亡国之日就在目前？”

四工尺六，工已已五已六。

孟昶并未接话，微微一笑，依行江湖之礼拱手回言：“有劳懦夫仗义脱手，朕与夫人就此拜谢！”“夫人？哼哼，哪位夫人？”赵九心有所郁，故逞口舌之快，出言不逊。

赵九隔着金箔面具抬头大笑：“花蕊夫人此言差矣！如有一国，许你一城，你当感激涕零；如有一城，许你一城，你却当捉襟见肘。宽弘大量与小肚鸡肠，在乎统统，亦在乎所予。想西蜀物富，后室美人三千，花蕊即使万般好，泰山之一鸿罢了；若于我，一人一马一夫人，件件视若珍宝，事事躬亲筹划，自是牵肠挂肚，怎会等闲割舍？话已至此……”

一起北上，冲破重重停滞，孟昶残军终至縻枣堰。此堰乃继楗尾古堰以后西蜀第二大节水重镇。唐禧宗乾符年间，剑南道西川节度使高骈改府河道，累筑堤堰，将郫江之水由南流改成经城北而东流，以后再转南与原有之江流汇合，构成两江抱城之格式。

此时，于阗国主李圣天与妙音穿越重围，亦快马赶至，摆设西域马队从正面进犯，以共同赵将军一干人等偷袭桥头堡。紧接着，脱困出逃的段世子与妙思，披甲换颜的巾帼女将刘莲心和符宫娃接踵前来，众志成城，以助孟昶一臂之力。

“永吉，莫要总讲如许的话来欣喜我心，一日不擒住小天子，秘闻是一日不得安睡啊！”张业狂拽缰绳，并无半点心机干休停驻，目睹就要迎头追上，来个斩草除根，谁知竟被孟昶给逃了。

“快看，廊桥上的但是花蕊夫人？”猎奇的军士相互传唤，窃保私语。

问安以后，四人皆沉默不语，氛围甚为难堪。赵九见孟昶牵手安抚胆怯之安婕妤，轻视道：“久闻蜀国天子‘至情至性’，本日一见，果然不假。”

花蕊听赵九所言，知其未有半点让步之意，遂点头相劝：“我敬你，一则因你救我于水火；二则因你谋兵攻陷这堡垒。此二举，于国于上皆不失为义举。丈夫应有鸿鹄志，绝非傲慢！若见这般小肚鸡肠，不免有失大将风采！”花蕊字字铿锵，若和顺匕首，直击赵九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