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页/共4页]

曲终雾散，伊人款款，朱唇轻启，鹅绒颤颤。此时，妙心确乎说了些甚么，或是暖场热语，或是雅号绍介，或是戏言调笑，或是情表言谢，赵九立于台下，却一句也没听清，仿佛置身幻景，面前山川凝着，耳畔虫鸟喧闹，鼻尖花香四溢，心中万物齐飞。

核桃果儿绿油油，无花果儿花被偷，蒲桃果儿串串倒挂如金钩，石榴果儿子孙一兜兜。

时下，主楼“天”字号、“地”字号雅轩接踵燃烧了烛火，唯有“人”字号房内的灯仍亮着。

甚么果儿绿油油？甚么果儿花被偷？甚么果儿串串倒挂如金钩？甚么果儿子孙一兜兜？

尚上尺，工上尺工六凡工六，六工六五已六五已。

梦-----醒---魂----来，空----留--吾-----哀。光阴仓促，许了愿。

直至人群里轰然一阵嘘声笑语、巴掌雷鸣，如巨石般投入澄湖激起千层浪，才将脑海中幻景突破，重返塔山深处层楼围聚人群拥堵以谜为题的歌台前。

统统皆按芊娘安排，台上的彩灯随之变更了明暗，一朵大大的番红花灯从天而降，侧台响起多兰热瓦甫的弹拨之声：四乙上上上上乙，上上上上乙，四乙四#合四乙#合四。

工六五尚已五五，五上尺六凡工工，

“想亲就亲下去嘛，抱着半天不动是个甚么意义？”刘城墙的沙哑之声别具特性地穿过哄闹的人群，精准地送达到台上。

“大胆--国主在此，竟敢违旨方命！”楼台顿时鸦雀，世人皆循声回望，只见主楼正中雅轩窗内并排立着三人，左一恰是方才跳舞之白靴男人，右一乃赤目金刚当中年壮汉，中间之人稚龄轻冠，初露一丝仙道之风。因不明本相、不辨真伪，故时下无一人行动。

不戴你金银钗钿，不住你月宫仙山，

四乙上上乙四乙上四，上尺工工凡工凡五工，工凡六五#五五六五六工凡，工凡工尺上工乙上四。

“尉迟僧乌波？猎奇特的名字！于阗国主？好独特的身份！”妙音赞叹到，遂一向不断地在口里内心几次念着：“尉迟僧乌波，尉迟僧乌波，尉迟，尉迟……”如着了魔普通。

众曰：“圣主过谦！”

符儿道：“为何要帮？”

此句唱和，妙音像是寻得知音，黑亮的眼眸子里倒映着白靴男人极富动律的舞姿，两民气神订交，持续以同调交相唱道：

燧氏之火，天涯-落，梦寻吾爱，扑灭了炽热的情----感。

后羿之箭，射了偏，点亮本身，残暴了南来的灯------盏。

上合四六工，工四尺上合。四上尺工六，五上凡工尺。

人生苦短，消逝了你我的容-----颜，消逝了你我的容------颜。

此前，妙音有一性，当是闻丝竹声起心便不能兼顾别的，尽管沉浸于耳乐。此时，乐声停，喝彩声起，妙音才得以近观面前这位因乐舞结缘的男人。但见其眸子微蓝，有天之色，眼窝深陷，有地之势，浓眉高鼻，侧脸微须，面廓刚毅，笑容可掬。恍忽间，似见金秋麦浪翻滚，弥漫着成熟之高兴与收成之结壮。

这下两人方才弹开，白靴男人有礼隧道了声：“女人吃惊了！”说罢，便奇异如飞炼般回到与刘城墙隔间的雅轩里。

繁忙间，妙心正以通达之音游说楼上之符女：“姐姐有难你必然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