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娘子[第2页/共3页]

“女人，有十成的恶。我见过。”素问缓缓说完，恰好到了院外。

“或许吧…我现在也不肯定了。”

不想挽月却诚恳低下了眉眼，声气也降落了几分：“还没见着人。”

想到或许这个人间真有如许一名谪仙般的奇男人，本身却兴趣缺缺，完整没有半点怀春少女应有的镇静等候，一下子感觉本身当真是老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歪在榻上。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挽月无语地瞪着白娘子，半晌，探听道：“我嫁进相府能有甚么伤害？白娘子是不是折子戏看多了？”

“我确切说过。”只是此时并不非常肯定了。挽月扶着素问的腰，微微有些用心。素问的腰，不像普通女儿家柔嫩，隔着衣物能清楚地摸到块块坚固的腰间肌，令人脑中不由自主闪现出矫捷的豹。

“其一，报恩便是迷了许仙的心智，令他爱得如痴如醉，自个儿抽身成仙去？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其二，水漫金山淹死多少百姓？淹没多少良田？那些失了亲，失了财的，不啖她肉都算得是菩萨心肠了，她被压在那塔下，还能去替她讨情？还能推了那塔？这又是甚么事理？另有阿谁老衲人法海更是……”

挽月“噢”一声，记起闲事来。肃了容，坐直了身子，仔细心细说了那一曲破阵子。

或许是因为白娘子的茶；又或许是因为素问提及十成之恶时，腔调中掩不住的切肤之痛。

白娘子用手点着榻上的茶台，“依你所说，凤娘的位置，钱夫人一家三口在劈面酒楼的位置，杨安的位置，打碟公子哥的位置……”

白娘子沉吟了好久，蹦出一句：“此人也许配得上你。”

挽月默了一默，更加淡然：“白娘子的名儿，和传说中的那位白娘子，倒是只差了一个素字。”

“我晓得，女人以为这人间并没有大奸大恶之人。女人错了……只是还没遇见罢了……”素问声音渐低，藏不住郁郁之意。

如许说着，心中实在暖洋洋地熨过一遍。

吃了一回茶，白娘子拂了拂袖袖：“你把素问带走。不然万一有个好歹，我这日子岂不是要无趣三分。我有棺木就够了，两个都在这里，也是聒噪。如果那些阴私手腕，倒是何如不了你，只怕人家使蛮力，王八拳打死教员傅。”她似笑非笑。

“娘……子当初，也并没有谢你。”素问沉默一会，又接道：“自从有了你，娘子畅怀了很多。秦女人，”她语气非常慎重，“除非我死，不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呵，能让凤娘刮目相看的男人，不晓得究竟长甚么模样？”挽月垂下了眼皮，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鲜肉，必定是入不了凤娘阅人无数的老眼。

白贞。大昭国只要一个白贞。

……

白娘子斜她一眼：“我如果男人，你便不会如许说话了。”

“那次和白娘子说话，是你在泡茶？我不大分得清楚你和棺木。”

挽月垮下脸。原觉得白娘子慧眼如炬，看破了她浅显表面下的绝世风韵。

说干休足并用爬起来装模作样揖了揖。

白娘子两道眉毛高高挑起：“这沈辰虽说有才华，人生得好，也有几分见地。可毕竟是个俗货，悟性慧根都远不及你。你何至于？”

“娘子莫非没见着他的诗文？”挽月诧异道。诗圣诗仙在白娘子眼中竟然只是俗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