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轻松[第2页/共2页]
“当然。”冬暖故将玉佩收到袖间,“不过,我于医理不通,可帮不了公子甚么大忙。”
“忍着了。”冬暖故接过匕首,取下牛皮刀鞘,将匕刃在烛火上烤了烤,而前面不改色地将伤口划开些,而后敏捷地用包了帕子的手捏住那薄却锋利的暗器,缓慢抽出――
“我晓得。”男人声音还是沉沉,“加上伤又在背部,以是不得不请女人帮手了,女人也请把稳些,别让毒沾了女人的手。”
“女人想要何酬谢?”男人还是平静,只是呼吸得愈来愈困难。
只见男人背后左边腰部的处所,一朵暗红色的奇葩在他的蓝衫上开得正艳。
冬暖故的眸光敛了敛,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我从不等闲脱手救人。”
“你不会。”男人不怒不惊,平静好似这黑暗里的人不是一个前一刻他还与之针锋相对的陌生人,而是他所熟谙的朋友普通,“如果你想取我性命,方才在我的剑分开你咽喉的时候你有的是机遇。”
“有毒。”冬暖故冷冷道。
男人背上的伤口很宽,将近三寸长,冬暖故将蜡烛略微移近些,能清楚地看到深嵌在他皮肉里的是一枚齿轮状的暗器,五分之四的部分完整嵌在其身材内,不竭有血从伤口处流出,呈暗褐色,可见这暗器有毒。
男人疼得几近昏蹶,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盗汗,神采又惨白转青白,然他倒是连哼都没有哼出过一声,冬暖故不由为其侧目。
男人想也不想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冬暖故,“女人请快。”
再看他身上的污血,想来不但不成能是平头百姓,保不准还是甚么皇室贵胄,冬暖故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依着他的穿戴打扮及气质给他估价,然后向他竖起了两个指头,管他是甚么身份,彻夜过后皆与她无关,她要的只要财帛。
“嗯。”冬暖故倒是不甚在乎甚么名节,只是盯着男人腰上的伤,看着男人将衣衫一件件褪下。
说至最后,男人神采已经惨白无赤色,呼吸短促,连声音都变得微小,他扶动手边的破桌子,缓缓在屋中独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只见那本是还流着暗褐色血水的伤口在那一撒上药粉后先是如泉涌般涌出大波红黑的血水,少顷,血的色彩开端渐突变成腥红,冬暖故心下微惊,这药竟会自行逼毒?
冬暖故盯着男人,男人抬手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抬手抛给了冬暖故,冬暖故稳稳接住,只听男人道:“这块玉佩,女人看可值两百两?”
药粉的砭骨之痛让男人的身子悄悄颤抖了起来,然他却仍旧一声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