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轻松[第1页/共2页]
“当然。”冬暖故将玉佩收到袖间,“不过,我于医理不通,可帮不了公子甚么大忙。”
这世上不会有谁会跟财帛过不去,而她,需求银钱。
男人想也不想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冬暖故,“女人请快。”
药粉的砭骨之痛让男人的身子悄悄颤抖了起来,然他却仍旧一声未哼。
只见男人年纪约莫弱冠,一袭净色海蓝色锦衫,外罩一件纱衣,剑眉星目,凤仪翩翩,不配玉不戴冠,不自藻饰却天质天然,风韵特秀,即便是现在他身上的蓝衫染了污血,却涓滴不影响他的风采仪态,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毫不是平头百姓。
男人背上的伤口很宽,将近三寸长,冬暖故将蜡烛略微移近些,能清楚地看到深嵌在他皮肉里的是一枚齿轮状的暗器,五分之四的部分完整嵌在其身材内,不竭有血从伤口处流出,呈暗褐色,可见这暗器有毒。
很快,冬暖故捡到了蜡烛,吹燃了随身而带的火折子,扑灭了蜡烛,狭小的屋子刹时被烛光照亮,火光固然暗淡,却也充足让冬暖故看清黑暗里的男人。
“有毒。”冬暖故冷冷道。
“不急,待我把蜡烛点上看清你值多少银钱,再说。”冬暖故说着,哈腰摸着黑去拾那方才被削断的风灯里的蜡烛。
只见男人背后左边腰部的处所,一朵暗红色的奇葩在他的蓝衫上开得正艳。
当男人的伤口曝露在冬暖故的面前时,她微微蹙起了眉。
“女人想要何酬谢?”男人还是平静,只是呼吸得愈来愈困难。
冬暖故拿着玉佩,动手即有一股温温的暖玉,摊掌一瞧,竟是羊脂白玉,雕工精美不说,还是块暖玉。
冬暖故的眸光敛了敛,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我从不等闲脱手救人。”
“那女人能够帮鄙人搭把手了否?”男人的神采已然非常惨白,他脚下积的血水也愈来愈多。
“两千两?”男人将视野从冬暖故的脸上挪到她的两根指头上,微微蹙了蹙眉。
“哦?”冬暖故悄悄一笑,“公子就不怕我在你背高低毒或者在你背后一刀捅死你?”
冬暖故拿过男人递来的瓷瓶,走到了身后。
男人又怔了怔,他如何也想不到世上另有如许奇特的女人,终是悄悄笑了,“好。”
冬暖故本是想要男人把她放在桌上的那瓶药递给她,但她看男人那模样终是本身伸脱手把药瓶拿了过来,拔开瓶塞,马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冬暖故照男人说的,将瓶中的药粉全数撒在那深深的伤口上。
男人的眼角抖了抖,两百两?他才值两百两而不是两千两?这小女人甚么眼神……
冬暖故盯着男人,男人抬手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抬手抛给了冬暖故,冬暖故稳稳接住,只听男人道:“这块玉佩,女人看可值两百两?”
在冬暖故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也打量着她,花颜月貌,如芙蓉出水,般般入画,如那月里嫦娥,又如那巫女洛神,斑斓不成方物,令男人不由失神,人间竟有如此夸姣的女子?
“你不会。”男人不怒不惊,平静好似这黑暗里的人不是一个前一刻他还与之针锋相对的陌生人,而是他所熟谙的朋友普通,“如果你想取我性命,方才在我的剑分开你咽喉的时候你有的是机遇。”
鲜血如绝了堤般汩汩冒出,男人紧闭着双眼,额上盗汗涔涔,双手紧握得青筋暴突,只听叮的一声,冬暖故将沾满血的暗器扔在地上,旋即捧起地上的酒坛,拔开封塞,将酒对准男人那宽且深的伤口缓缓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