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打乱平静[第2页/共2页]

绣桃扶了云罗，一行人往南院去。

绣桃看着两摞书，“杜老先生，这么多书我家蜜斯还不得看上两三年，另有这本《算术小札》，上面的题目好多……”

下人们不敢骗太太、蜜斯，但云罗只想保柳奶娘和丫头们安然，如果被她们晓得本身的头发、眉毛是被剃，念她有病自不敢难堪，少不得怒斥、吵架柳奶娘。

杜绎双手负手，看着书房上未几的册本，这些书原是早前二房两位公子读过的，另有一些是正待读的，因分开时过分仓猝一并都留了下来。在杜绎的桌案前，放着两摞书，分摆布安排。

朱大太太母女、朱三太太又蔡诗华转乘马车，留了小厮们搬运箱子。

朱大太太凝了半晌，萧忠婶向前几步禀道：“杜先生乃是我家大将军托镇海寺的空慧大师帮蜜斯寻的先生，已经说好了，杜先生在江南得空时，便教蜜斯读书。”

云罗捧着胸口，扮出一份衰弱样，“已好了很多，只是前不久因听信了江湖庸医的话，误吃了药，几乎闹出了大乱子……”

杜绎笑而不语，只拿出另一只平常厚薄的蓝皮书来，他用一翻，内里竟是空的，但见第一页示演练普通地写着呼应的题目序号及答案，“你照此样记录各题及答案，休想偷懒，如果错了，为师可要重罚。”

夜里，柳奶娘领着绣桃、汪婶与萧忠婶拾掇了西阁，又将昔日的南院清拾了出来，把被褥等物都给铺上，虽不算太好，倒也勉强能住人。

朱大太太拉着云罗的手，眼里闪着泪花，云罗正讷然望着，朱大太太的泪水已滚将下来，“我家老太太一向念着你的身子，你虽写过两复书回临安，蔡家大太太与我家老太太过不放心，特令我们过来看望。”

一行人迈入萧府二门，便见云罗穿着厚重，头上罩着昭君帽，孱羸娇柔地站在一侧，萧忠婶、柳奶娘立在她的身后，再有几个或妙龄丫头，又或半大丫头渐次候着。

云罗对杜绎施礼道：“请先生持续！”

萧忠婶对朱大太太、朱三太太欠身施礼道：“南院和西阁都已备好了，太太、蜜斯请。”

绣桃面露感激，能听当今大墨客讲课，这是多么光荣，她低应一声“是”。

蔡诗华有些讷讷然，绣婆子道：“如何回事？”

“你留在府里，就说是我雇来的书僮。”

蔡诗华轻唤一声“表妹”，眼泪儿便在眶里打转，临来的时候，蔡大太太便特地叮咛了，要她代为照顾云罗，“几月不见，你可好些了呢？”

到了南院，世人分长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