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打乱平静[第1页/共2页]

柳奶娘轻声问道：“蜜斯今儿身子可利落？”

朱大太太伸手揽着云罗，轻声道：“好孩子，你若想读书就去吧，我们也不舍得累着你。”看着柳奶娘道：“遣个详确的丫头奉侍着。”

“估计那几人得明儿才到呢，你们不需急，另有一晚的时候想应对之法。”云罗重新坐下，指着一边的桌子，“转头摆到一边，或摆花盆，或放茶具。你移至墙下听课，装成奉侍茶水的模样，白日学了回到东阁再讲给那几个丫头听，讲课时也唤了玉花来。”

云罗声音轻缓，面露怯色：“原是要去的。长辈至，长辈该当相陪，岂能失了端方。”

“先生何时返来？”

他回过身来，“府里来了客人，你也不能放心读书。我在钱塘已逗留近一月，要去扬州会几个朋友。”

蔡诗华有些讷讷然，绣婆子道：“如何回事？”

上回云罗在蔡府抱病，虽知朱家来人看她，又赶在年节，大师都在蔡大太太屋里的花厅上坐着，未见着人。

绣桃面露感激，能听当今大墨客讲课，这是多么光荣，她低应一声“是”。

绣桃看着两摞书，“杜老先生，这么多书我家蜜斯还不得看上两三年，另有这本《算术小札》，上面的题目好多……”

萧忠婶不慌稳定隧道：“益州大墨客、我朝名流杜绎先生。”

杜绎笑而不语，只拿出另一只平常厚薄的蓝皮书来，他用一翻，内里竟是空的，但见第一页示演练普通地写着呼应的题目序号及答案，“你照此样记录各题及答案，休想偷懒，如果错了，为师可要重罚。”

朱大太太凝了半晌，萧忠婶向前几步禀道：“杜先生乃是我家大将军托镇海寺的空慧大师帮蜜斯寻的先生，已经说好了，杜先生在江南得空时，便教蜜斯读书。”

云罗对杜绎施礼道：“请先生持续！”

朱婉一面核阅着南院，一面抿嘴吃茶。

绣桃扶了云罗，一行人往南院去。

朱婉更是不解，“哪个杜先生？”

萧忠婶对朱大太太、朱三太太欠身施礼道：“南院和西阁都已备好了，太太、蜜斯请。”

蔡诗华先容了朱大太太、朱三太太，云罗一一施礼，又指着朱大太太的嫡长女道：“这是朱家的婉表姐。”

罗孝一脸惶恐隧道：“蜜斯，那小的……”

杜绎并未立时答复，而是指着桌案上的书，道：“你会识的字很多，这是我保举你读的书。在我返来前，每本看过后，都要当真地写两篇《读书感悟》，一篇从三百字到五百字便可，要在书里讲明写评。”他特地从案下小抽时拿出一本《算术小札》羊皮书来，“这上面的题，你抽暇再一一计算出来。”

云罗款款施礼，“先生。”

蔡诗华轻唤一声“表妹”，眼泪儿便在眶里打转，临来的时候，蔡大太太便特地叮咛了，要她代为照顾云罗，“几月不见，你可好些了呢？”

一行人迈入萧府二门，便见云罗穿着厚重，头上罩着昭君帽，孱羸娇柔地站在一侧，萧忠婶、柳奶娘立在她的身后，再有几个或妙龄丫头，又或半大丫头渐次候着。

云罗捧着胸口，扮出一份衰弱样，“已好了很多，只是前不久因听信了江湖庸医的话，误吃了药，几乎闹出了大乱子……”

几人一听罢，更是骇怪难表，或瞪大眼睛的，或张着嘴巴，一脸质疑觉得本身听错的。萧众望岂止是视云罗为掌上明珠，只怕是疼宠有加，竟花了这等心力请来如此驰名誉的先生教云罗，要不是亲来钱塘，连她们都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