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病情[第1页/共2页]

蔡诗华平日也算是个淡然得体的，现在竟吓得不知如何应对，拽拉着蔡大/奶奶的衣袖，“母亲，表妹她……”

李老郎中安静如初，道：“老朽恰是这意义。如果老朽的药无用，蜜斯的病就……”他又长叹了一声，“且先尝尝吧。”

蔡大/奶奶扶了蔡大太太拜别，站在院子里叮咛着蔡诗华。“谨慎照顾你表妹，她身子弱，你多用些心。”“你表妹想吃甚么，固然与大厨房叮咛一声。”

花厅内只余下蔡家婆媳与郎中，蔡大太太低声道：“李老郎中有甚么话还请直言，刚才瞧李老郎中的意义，这话没说话。”

绣桃应了。

话没说完，而李老郎中却已猜到，身材原是好的，只是身负重伤，伤及心脉，也至落下了病根。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因染了痼疾，再不如畴前那般欢愉活泼，也失了孩子的纯真。

柳奶娘道：“暮年蜜斯体弱，我家太太曾请泥菩萨帮手诊过病。”

蔡大太太传闻云罗犯病，也一起进了院子，李老郎中已经被蔡家人接来，正坐在床前细细地诊脉。

李老郎中道：“抓了药，两碗煎成一碗，先吃两日。”

蜜斯，她的蜜斯！教她读书识字，还悄悄给她塞零嘴钱，即便是两枚、三枚，这是除她娘以后又一个待她好的人。

绣桃接了方剂，柳奶娘问：“你身上可另有银子？”

李老郎中面露猜疑，“敢问这蜜斯的病早前是甚么人在治？”

蔡大太太怒瞪着蔡大/奶奶：“且容我想想，先让丫头们熬了药给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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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郎中轻舒一口气，对云罗的病已了然于心，他起家走到倚窗的案前，早有丫头备好了笔墨，很快写了方剂，递与绣桃道：“去医馆先抓两副药，先吃吃看。”眸露憾色，又是无法地轻叹。

“娘，初云不能留在蔡家，这眼瞧着就要过节了，如果在年节前后出了性命，这……又不是我们蔡家的孩子也太不吉利了。李老郎中常来我们府里瞧病，哪会也没见他如此过，只怕初云的病是不宜好的。”

蔡大/奶奶道：“娘，这可如何办？大将军和二姑子把人送来，原想在临安府养病，万一她在我们这儿……以大将军对初云的心疼，万一迁怒蔡家……”

蔡大/奶奶惶恐，目光流转在郎中与蔡大太太身上，“你的意义是说……如果吃了你的药无用，只怕初云她活不久？她……要死了？”

蔡大/奶奶连连应“是”，微顿半晌，“还希冀着大将军帮衬大爷一把呢，偏这个时候……”

蔡诗华孔殷地问道：“李老郎中，我表妹的病如何了？”

李老郎中道：“如果两副药后，心疾仍未减缓，只怕蜜斯难过至来年春季。”

李老郎中面色一转，有不测，有诧色。

柳奶娘道：“是都城杏林医馆的石郎中和太病院的袁太医、方太医。”

柳奶娘抱紧了云罗，“蜜斯必然疼得短长，自从犯病以来，从未像本日如许过，蜜斯……蜜斯再忍忍，或许一会儿就好了。”那眼泪儿就跟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