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鼓暮钟，青莲梨花[第1页/共2页]

大榕寺下大榕树，榕树有十数人环绕般粗，树干吊颈挂无数青囊香囊。有天南海北旅客的寄愿，另有佛门警示偈语。

晨鼓暮钟惊醒人间名利客，

段明胜笑了笑，向这位小皇子解释道，“设这端方的方丈乃是一百年前的青莲大师。”

“天人八相，得一者可平步青云。小皇子生有双相，命格已经超脱怪杰之道所能推演的范围。”而立之年却生的一副少年模样的源天罡摇了点头，不去看那一片狼籍的墨玉棋盘。

他单手重挥，便招那小皇子和本身那笨门徒来。

“书上说梵刹里晨钟暮鼓，怎的这里恰好反了过来？”

“好一个大榕寺。”小皇子拉紧颈上白绒，盯着春联看了半响，又细心回味了鼓声，笑着赞了一声，这才进寺。

一指落下，小皇子殿下眉心多了一片淡白梨花。

几近是下认识的，小皇子殿下微怔开口，“我来寻梨花。”

墨玉棋盘两侧的棋篓不巧倾倒，吵嘴混合，一片狼籍。

恍恍忽惚，竟然已经来到了老衲面前。

说回那闭目老衲招手之时，萧易仿佛闻声了缥缈的佛音从苍宇中扭转传来。

大榕寺香火袅袅，倒是透着一股子极静，小皇子殿下进寺并未摆开场面，别人见到只道是一名权贵后辈入寺求签，未曾多想。

向那梨花去处走去。

斗笠客段明胜忍不住笑了，这小皇子殿下从未出过皇宫，本来觉得整日看书是个儒雅脾气，未曾想句句带着凌冽气味。

齐梁皇都，兰陵城。

……

正登上阁顶的中年男人恰好瞥见这一幕。

伴着老衲人渐小的笑声，“老衲送小皇子你一株青莲。”

那老衲闲坐榕树下，手托铜钵，双目紧闭，倒是含笑面朝小和尚与小皇子。

小皇子眉尖一挑，“小秃顶，你安知它三日未食，莫不是念佛无聊到了日日盯着蜘蛛的境地？”

老衲人浅笑，“殿下要寻长生，老衲给不了；但老衲能给殿下别的一物，愿能结下善缘，让我这不成器的门徒进这佛塔见地一下。”

年幼小皇子仓猝移开视野，不敢持续看下去，深深一揖，由衷佩服，“大师真乃得道高僧。”

大榕寺下梨花飞舞，门前停了三辆马车。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喊住小皇子殿下，一名眉眼清稚的小和尚恭敬施礼。

凌晨阳光初照，远方大地传来晨鼓的反响。

……

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包含万象，有如浩大星空，无尽之奥妙，无尽之不成思议，固然只是一眼，却让人脑海轰鸣。

棋盘吵嘴清楚，如同烽火烽火在墨玉面上翻滚，少年文士沉默落下黑子，复又捻起白子，正在思踌之际，楼阁微震。

下来一名锦帽貂裘少年，虽是初春，寒意去了七八分，还是白绒红大衣裹身，小脸儿乌黑通红，眼神微惘；身后跟着两位斗笠客，一名沉默不语，一名仰天叼着根野草。

……

“老衲晓得小施主真正要寻何物。并非梨花，乃是......”

小皇子萧易嗤笑一声，顺着青石的手指看了畴昔，一名老衲盘坐在那棵大榕树下。

“书上说佛门大善，”小皇子肯定脚下没有他物，收回了脚，好笑地问道，“那我问你，佛门是只要你一个芋头，还是全都是芋头？”小和尚窘然不语，只是把蜘蛛谨慎翼翼放走，讪讪解释道，“小施主，这只蜘蛛饿的不幸，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好不轻易从网上逃脱，现在将近挪窝，如果被小施主一脚踩死，实在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