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情 （七 中）[第2页/共3页]

“辨别可就大了！”阎福泉摆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持续点头感喟，“如果他们只是一伙胡匪，即便范围再大，我都不会焦急。归正谁也不敢打到黑石寨城里头来，不会真碍着我们保安队甚么事情！可那**不一样啊，他们都是属蒲公英的，不管落到哪，都能敏捷长成一大片。藤田太君麾下又只要一百来号皇军，万一哪天**游击队主动打上门，谁替皇军城墙被骗炮灰啊？！”

“小狐狸精，怕是巴不得她当众撒泼吧！”阎福泉一眼就看破了朱小曼的险恶用心，抿着嘴笑骂，“今后把这些谨慎眼收起来，你大姐是个实诚人，你尊敬她，她也不会老是针对你！”

“我这就去，这就去！菜已经筹办齐了，下锅就好！”朱小曼如蒙大赦，缓慢地擦了把眼泪，小跑着去厨房筹办吃食。半晌以后，两凉两热的四色荤素菜肴和一壶烧酒，被她领着一名丫环端上了桌案。

“老爷不喝，我也不喝！”朱小曼摇点头，抓起筷子替阎福泉布菜。论服侍人的本领，她也远超草原上土生土长的女子，常常阎福泉刚把目光挪到某样菜上，她手中的筷子已经伸到。只要阎福泉脸上略微暴露一丝对劲之色，她就会再多夹几筷子送将过来，并且谨慎翼翼地放在嘴边吹凉。

此事如果放在一个月之前，阎福泉必定会大声答复：不准去！归正他现在身居要职，已经不必再考虑岳父一家的影响力。何况没有黄脸婆在中间碍眼，他跟朱小曼两个会过得更津润。

“噢！”朱小曼心中约略有些绝望，脸上却还是绽满了娇媚，“那我跟你一起去，免得大姐不肯给你面子。大不了被她打几巴掌，归正我身子骨健壮，如何打也打不坏！”

这是她用来对于男人的必杀绝技之一，凡是只要使出来，十个阎福泉也要丢盔卸甲。但奇特的是，明天这一招也落空了结果，除了让阎福泉闷哼了一声外，别无所获。

朱小曼察言观色，猜到阎福泉有苦衷，拖长了声音，尽力开解，“老爷，您到底如何了嘛？！如果有不高兴的事情，干脆就说出来。别老是憋在肚子里，让人家一向替你担忧！”

“**如何了？不都是造太君的反么？跟本来的红胡子有甚么辨别？！”除了唱戏和哄男人欢畅以外，朱小曼对外界的事情几近一无所知。愣了愣，毫不踌躇地反问。

但是这份尽力还是不见任何效果，阎福泉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持续发楞发傻。“老爷，您喝一口茶嘛，人家刚才亲手给你煮的茶汤！”朱小曼涓滴不感觉泄气，将胸前两团肉压到阎福泉的肩膀上，对着后者耳朵悄悄吐气。

所谓大姐，指的是阎福泉的原配。此女是汉人聚居地带的一名豪绅的掌上明珠，人长得高高大大，脾气也非常硬。因为阎福泉过分宠嬖朱小曼的事情，平素没少跟他负气。比来更是变本加厉，干脆一拍屁股回了娘家，眼不见为净！

“老爷――”朱小曼自负心有些受伤，放下茶盘，拖长了声音呼喊。短短两个字，被她用练习多年的唱工硬生生拖出七八个凹凸分歧的音符，酥得蜡烛旁飞旋的虫豸都浑身发麻，一头栽下来，砸得桌案“啪啪”作响。

“人家今后会改嘛，今后就会改嘛！”朱小曼拉着阎福泉的胳膊，不断地闲逛。待将对方脸上晃得已经不见半丝烦恼了，才退回本身的椅子，持续斟酒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