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七一 问罪陈芝云[第2页/共2页]

都城。

“行了……朕让你来，不是定罪的。”

陈芝云头低在地，微微皱眉。

现在听闻天子提及此事，他自是不敢再有多言。

老天子悄悄看了他半晌。

陈芝云蓦地昂首，眼神收缩。

老天子说道：“你可晓得这罪恶多重？”

但月妃之事，倒是他陈芝云设想所杀。

陈芝云身着红色长衫，站在火线，略微垂首，沉默不语。

御书房。

“罚你的事，过些光阴再说。”老天子应了一声，然后又叹道：“只是，你一贯尊卑有序，不敢超越臣子本分，这一次胆敢截杀太子的人，以下犯上，想来还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罢？朕倒是猎奇，那些个让你不吝犯戒的将士，究竟是甚么模样？而阿谁劝你造反的小将，莫非当真是你私生的孩子？还是说，这个孩子劝说的逆反之言，恰好敲动了你心中的动机？”

老天子嗯了一声，旋即开口，淡淡道：“听闻太子派去数十人，半途遭人截杀，无一活口，像是那三十余人所为？”

老天子抬了抬手，道：“名震天下的白衣军，白袍大将陈芝云，确切不能反，反则轰动天下，这个分量，倒是有的。现在既没有证据，而你又并非造反，朕也不好等闲动你，免得在史乘上，落得个妒忌贤才的名声。”

陈芝云听得老天子言语当中，似有几分不满，心中微震，只道不敢。

陈芝云双膝跪地，叩首道：“末将不敢。”

陈芝云点头道：“是。”

一声落下，好像闷雷！

老天子连道几声好，旋即又道：“那么前面那些不实的言语，难道欺君？”

他的言语，亦是不易揣摩！

陈芝云低声道：“末将也听闻此事，细细想来，以我白衣军将士的本领，要办到此事，怕也不算难事。”

陈芝云道：“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抄家灭族。”

陈芝云仿若不觉。

但是落在陈芝云耳中，便如雷霆炸响，贰心中一寒，双手一拱，躬身道：“回皇上，确有此事，但其人已被末将杖责三百，并将其麾下三十余众，尽数交由太子殿下措置。”

而就在这时，又听老天子那衰老的声音，悠悠响起，道：“今早听闻，你麾下军中，有人图谋造反？”

陈芝云道：“末将认罚。”

“老了老了。”

“你也莫要高抬了朕。”老天子微微点头，叹道：“近些年来，沉迷酒色，昏沉欲睡，而醒来时，又难舍美酒才子，加上年龄已高，确切不如畴前了，即便此后保养，也多数难有规复。”

老天子淡淡道：“几十条性命，还换不来你陈芝云的命……只不过，你鄙视皇权，肆意妄为，极刑可免，活罪倒是难逃了。”

老天子微微点头，道：“这一次，真是你做的？”

陈芝云躬身道：“末将在。”

固然此举是为天子着想，且过后天子也规复神智，日渐复苏，于国度社稷而言，都是大喜之事……但陈芝云心知，他身为臣子，杀了天子最宠嬖的妃子，以下犯上，已是埋下了祸害。

在这个处所，他已没有了白衣军主帅那隐然的威势，而是如同一个真真正正的文人墨客。

宫中。

老天子点点头，道：“你这般安然，是笃定朕不敢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