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 故人言[第2页/共2页]

道观以内，固然朴实，但也古典风雅，风水格式亦有讲究，观之很有得益。

云镜先生添了些茶水，悠悠说道：“人间浮沉，你能活命下来，已是令故交欢乐了。”

“此前未有入门，迩来才有冲破？倒是怪事……”

院外。

“不知。”葛老微微点头，说道：“我猜过很多人，如姜柏鉴，如严宇，如当时野心勃勃的胡皓，乃至是南梁及元蒙的特工，又或者是临东白氏等等。但是全无眉目……”

名为启铭的少年羽士怔了怔，然后挠了挠头，才昂首说道：“如何能够？你不晓得这我等道家之人，都要学着出世出世吗？我也是出世过的人，如何能够没有下山过？”

葛老微微点头，说道：“她是葛盏的女儿。”

清原想了想，笑着说道：“我看这道观当中，水流清澈，又莳植蔬菜生果等，想来是自给自足，不必借助外界。既然是隐世避居，不染尘凡，那你也没有下山进城过罢？”

云镜先生毕竟叹了一声，道：“都是命数。”

“这……”

云镜先生欣然道：“也罢，将小瑜交给她去教诲，一定不好。”

清原自知他们两人故交相逢，必有要事商谈，他也识相，便即辞职，天然也带走了山魈古苍。

葛瑜儿吐了吐舌头，说道：“先生，你问他一句，他就要跑一趟，这傻羽士岂不是累得很？”

但这一回，他是低着头，非常无法的。

“小道启元，见过先生。”

“这个……天然……天然是……熟谙的。”启铭咳了两声，说道：“只不过一时有些庞大，我去梳理一下设法，免得说来繁复。”

葛瑜儿哦了一声，眼睛里尽是佩服的神采。

说罢，葛老低低叹道：“当年相爷逝后，我随葛盏上过几次疆场，何如年老体衰，实在到了当时，已经不再随军而行了。当初葛盏败北动静传来，我就知不好，带她躲过了一劫，但葛盏夫人等来不及逃，俱都遭了难。”

葛老笑了笑，说道：“他仿佛迩来才有冲破，之前初见时，尚未修行入门，我只见他气质不凡，非是池中之类，因此收留了他。”

葛老点头道：“我原想等上一年，现在等上月余，也无不成。”

清原笑了两声，反倒想起了葛老的借刀杀人之法。

待得房中就剩云镜先生和葛老二人。

清原笑道：“既然如此，那山下源镜城的一些事情，小道长也是熟谙了？”

“怪不得她的。”葛老说道：“当年她出世时，相爷就请高人看过，以为她应有仙家道果的命数，故而取名葛果，送入山中修行。相爷说过，非论俗世如何窜改，都与她无关……”

葛老说道：“那是一头精怪，几乎要了我与小瑜的性命，厥后才被清原收伏的。”

清原点头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