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 故人言[第1页/共2页]

“启铭道长。”

但这一回，他是低着头，非常无法的。

启铭呆了一呆。

得了葛老暗中表示，清原便把小瑜也一并带走。

……

葛瑜儿仿佛也对这位云镜先生不甚熟谙，而有些事情，多数连小瑜都不好晓得。

而在他身后，有个年事更高一些的青年羽士跟从过来。

云镜先生欣然道：“也罢，将小瑜交给她去教诲，一定不好。”

说罢，葛老低低叹道：“当年相爷逝后，我随葛盏上过几次疆场，何如年老体衰，实在到了当时，已经不再随军而行了。当初葛盏败北动静传来，我就知不好，带她躲过了一劫，但葛盏夫人等来不及逃，俱都遭了难。”

待得房中就剩云镜先生和葛老二人。

院外。

清原想了想，笑着说道：“我看这道观当中，水流清澈，又莳植蔬菜生果等，想来是自给自足，不必借助外界。既然是隐世避居，不染尘凡，那你也没有下山进城过罢？”

云镜先生朝外头看了一眼，说道：“阿谁年青人是修行中人，只是道行仿佛不高，但看他举止行动，清逸脱俗，不像是初学法门的模样。再看根骨，只怕也是不俗，道行本应是较为高深才是。”

清原笑了两声，反倒想起了葛老的借刀杀人之法。

云镜先生添了些茶水，悠悠说道：“人间浮沉，你能活命下来，已是令故交欢乐了。”

启铭取了三张令牌，仓促而去。

“怪不得她的。”葛老说道：“当年她出世时，相爷就请高人看过，以为她应有仙家道果的命数，故而取名葛果，送入山中修行。相爷说过，非论俗世如何窜改，都与她无关……”

清原微微点头，笑道：“他刚才拿三个令牌去问，想必他那些师兄或者长辈，不免有些迷惑，现在再问，想必猎奇，又会警戒，接着就会跟从过来。那么这道观中真正能为我解惑的，应当也来了。”

葛老微微点头，说道：“她是葛盏的女儿。”

葛瑜儿眨了眨眼睛，说道：“他哄人的哦……他都不懂……”

清原跟着那少年羽士而行，旅游这道观风景。

葛瑜儿吐了吐舌头，说道：“先生，你问他一句，他就要跑一趟，这傻羽士岂不是累得很？”

葛老点头道：“我原想等上一年，现在等上月余，也无不成。”

清原笑道：“既然如此，那山下源镜城的一些事情，小道长也是熟谙了？”

启铭挑了挑眉头，说道：“如何能够？只不过这些令牌过分古旧，看不清楚，我且拿去擦拭洁净，才好辨认，毕竟源镜城是大城，各家宗族但是很多的。”

“不知。”葛老微微点头，说道：“我猜过很多人，如姜柏鉴，如严宇，如当时野心勃勃的胡皓，乃至是南梁及元蒙的特工，又或者是临东白氏等等。但是全无眉目……”

道观以内，固然朴实，但也古典风雅，风水格式亦有讲究，观之很有得益。

过了好久，那天真懵懂的少年羽士才跑了返来，大声说道：“我晓得了……”

云镜先生毕竟叹了一声，道：“都是命数。”

清原笑道：“晓得甚么？”

清原点头笑道：“也好。”

山魈不懂这些门道，它只是低声在念叨着本身的新名字：“古苍……古苍……”

葛瑜儿恍然大悟，说道：“先生真坏。”

说罢，他又仓促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