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下)[第2页/共3页]
当然是金山银山加背景,民主自在和人权……就是没胆说出口,做小女儿扭捏状:“嗯……太后……可不成以犒赏奴婢一个欲望呀。”
夜深了,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四阿哥送的‘九连环’,枕边另有竹蝈蝈,孔明锁、七巧板等一堆小玩意儿……友情厚的亲身来过,友情浅的遣人来过,唯独阿谁最该来的,却始终不见踪迹……混蛋,你晓得我在等你吗?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哟,友来了。”我用十二的口头禅打趣他。
看来谎话已经被戳穿,但是,但是我又能说甚么呢,只能潸然泪下,一半是痛的,另一半是吓的,最后终究豁出去道:“回皇上的话,奴婢的恩师是一名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游方郎中,他曾要奴婢发过毒誓,不成流露他的名讳。奴婢自知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惩罚。”……
我笑的龇牙咧嘴:“没事儿,没有伤到筋骨,一点皮外伤罢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都是跟额娘学的。”奇特,之前不是问过了吗?真是朱紫多忘事。
“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师太不必多礼。”他双掌合十,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样。我扑哧笑了出来……
“嘉彤,这是生肌定痛散,拿去给菀葶敷上。”四阿哥开了口:“把这个也给她,用来解解闷儿……”他出去后就站在离床最偏的角落,我把脖子都拧疼了,也瞧不见人,真是的,我又不是麻风白喉肺结核,他躲那么远干吗……
富察.倚罗……内阁大学士马齐的女儿,富察氏家属的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客岁的八旗选秀,她入宫做了慈宁宫的女官,不久便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是个天生用来做‘福晋’的质料,被指给某位天孙公子只是时候迟早题目。但是,这位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对我老是分外的客气疏离,决计的构筑出一堵无形的断绝墙,向来喜好顺其天然的我,天然与之就没有甚么交集,但是,刚才她那幽怨的一瞥,带着一股子如有似无的伤感,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少女情怀老是谜啊,懒得去猜,抓紧时候眯一觉才是端庄……
“董鄂丫头,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康熙和颜悦色的问道。
嘉彤哭道:“皇阿玛好狠的心,寿杖里都是灌了铅的,倘若落下个……落下个……该如何好!”
跪在天子公用的明黄帏帐中,内心不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正和十二相互调侃的不亦乐乎,却被康熙派人宣了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发甚么呆呢?但是在想‘笼鸡有食汤刀近,野鹤无粮六合宽’?”
“如何办呢?”十三挨近过来,轻拍了拍我的背,叹道:“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的保存之道,但是,倘若真是如许,你就不是我们的董鄂了,你……哎,我如何说出这些混帐话来……”他咬咬牙,疾步走了出去。
痛!屁股火辣辣的痛!我苦着脸趴在床上,转动不得。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缭绕不去……
我循名誉去,本来是十二阿哥胤祹。康熙二十六年,孝庄病逝,与孝庄情同金兰,朝夕相处了六十余载的苏麻喇姑恸哀。当时的苏嘛喇姑已近古稀之年,为了排解她的哀痛和孤单,康熙天子决定把庶妃万琉哈氏所生的皇十二子胤祹交由苏麻喇姑抚养。汗青上的胤祹,是位豁达谦恭的皇子,很有才调,也未曾卷入康熙末年的储争,到了乾隆朝,胤祹晋封为和硕履亲王,授为议政大臣,最后以79岁高龄寿终正寝,为熙朝皇子中最长命的一名。这些,与苏麻喇姑的经心培养、言传身教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