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下)[第1页/共3页]
夜深了,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四阿哥送的‘九连环’,枕边另有竹蝈蝈,孔明锁、七巧板等一堆小玩意儿……友情厚的亲身来过,友情浅的遣人来过,唯独阿谁最该来的,却始终不见踪迹……混蛋,你晓得我在等你吗?
“记着,诚乃立品之本,不成说就答复不成说,决不成以自作聪明,谎话敷衍,朕只能容忍你这一次,绝无下次!”
然后,我的屁股就遭了殃,被杖责了二十大板子。“董鄂丫头,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康熙还是和颜悦色,看上去绵无刺,实际上笑里刀。
当然是金山银山加背景,民主自在和人权……就是没胆说出口,做小女儿扭捏状:“嗯……太后……可不成以犒赏奴婢一个欲望呀。”
我循名誉去,本来是十二阿哥胤祹。康熙二十六年,孝庄病逝,与孝庄情同金兰,朝夕相处了六十余载的苏麻喇姑恸哀。当时的苏嘛喇姑已近古稀之年,为了排解她的哀痛和孤单,康熙天子决定把庶妃万琉哈氏所生的皇十二子胤祹交由苏麻喇姑抚养。汗青上的胤祹,是位豁达谦恭的皇子,很有才调,也未曾卷入康熙末年的储争,到了乾隆朝,胤祹晋封为和硕履亲王,授为议政大臣,最后以79岁高龄寿终正寝,为熙朝皇子中最长命的一名。这些,与苏麻喇姑的经心培养、言传身教不无干系。
“但是,我越来越讨厌这里了。”我笑着哭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奴婢都是跟额娘学的。”奇特,之前不是问过了吗?真是朱紫多忘事。
嘉彤哭道:“皇阿玛好狠的心,寿杖里都是灌了铅的,倘若落下个……落下个……该如何好!”
“嘉彤,这是生肌定痛散,拿去给菀葶敷上。”四阿哥开了口:“把这个也给她,用来解解闷儿……”他出去后就站在离床最偏的角落,我把脖子都拧疼了,也瞧不见人,真是的,我又不是麻风白喉肺结核,他躲那么远干吗……
“董鄂丫头,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康熙和颜悦色的问道。
然后,我就被送回了自个儿帐中,再然后李德全过来传旨了,甚么董鄂.菀葶惠孝浑厚,温恭淑慎,例外封为固山格格,食‘县君’俸。
两缸老鼠,一缸朝气勃勃,另一缸仅剩下的几只仿佛已奄奄一息……一样的鼠,不一样的命,但是,把持它们运气的,是豢养它们的人,还是无形当中冥冥的必定?……本日,人强鼠弱,人,主宰鼠的存亡;他日,我弱他强,谁又将决定我的荣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林黛玉,‘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的尤三姐,‘构造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王熙凤……脑海中竟莫名的闪现出这些饱满的悲剧形象来……
看来谎话已经被戳穿,但是,但是我又能说甚么呢,只能潸然泪下,一半是痛的,另一半是吓的,最后终究豁出去道:“回皇上的话,奴婢的恩师是一名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游方郎中,他曾要奴婢发过毒誓,不成流露他的名讳。奴婢自知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惩罚。”……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哟,友来了。”我用十二的口头禅打趣他。
第二十天,凌晨,铜镜前……哎呀呀,又落了一根……我凄楚的望向了梳头的嬷嬷,因而,她愈发的全神灌输起来……数了数,一共八根,很吉利的数字,太后欢畅的合不拢嘴:“丫头啊,说说看,要哀家赏你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