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尾声（二）[第2页/共3页]

莫瑜淡淡笑了，南昭终是做到了，三年前，他让南昭分开玄甲军去北岭，就是但愿他能够离轩的心愿，担当离轩的遗志，光大南氏之名。

这是《南柯记》的最后一出《情尽》，《南柯记》讲的是游侠淳于棼酒醉后梦入槐树中的蚂蚁国后被招为驸马，后又任南柯太守，政绩卓著。公主身后，派遣宫中，加封左相。他权倾一时，最后倒是被逐。待到他醒来时，却发明统统不过是南柯一梦，被契玄禅师度他削发。

“去那里？”

蒲月，玄国为莫涯停止了一个空前绝后的葬礼，多量的大玄百姓放下夏收，全都向帝都赶来，从帝都到帝陵的路上，他们堆积在路边下跪垂泪。

莫煜笑了，“你与朕也算是故交了，免礼。”

五年后，西北玄甲军虎帐里，莫瑜正在校场中练着兵，一旁叶素俄然道，“北岭有了一支新的铁骑，世人都说阿谁少年将军极有当年离将军的风采。”

莫煜笑了。

他想起莫涯在甘泉宫的书房里对他说的话，一旦他挑选了这个位置，他就必定要落空九方梦，他这平生都不会获得她。

“我另有没完成的事情，”九方梦道，“林生说过，要我不断地积德来为本身赎罪，我既然没有把命给他，那么起码他的这个要求，我必然要做到。”

莫煜奉蒋贤妃为贤德太妃，居圣清宫，圣清宫一贯都是历代太后居住的处所，蒋贤妃既不是太后，也无子嗣，但是莫煜却让她住在这里，这摆了然就是在显现对她的正视，也是对前朝蒋经义的正视。

“我传闻九女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麓山行宫。”叶素又道。

九方梦背着宵练剑站麓山行宫的中门外，她满面风霜，一身旧衣，头发也只是随便地挽着，一如她第一次到这里来时那般狼狈。

“回皇上，草民正带着他们排《南柯记》。”程玉楼笑答，“国丧三年不得宴饮行乐，闲也无事，旧酒装新瓶，就把久不演的旧戏重排一遍。”

“为甚么不去？”叶素吃紧问，五年畴昔，莫瑜却始终不婚娶，为了甚么，他如何会不明白。

她的目光穿过大开的中门，远远瞥见那花圃里，蓝花楹高高的树顶，蓝紫色的花朵汇成一片波浪，在夏季的风中起伏摇摆着。

她归去看去，瞥见九方梦也在抬头看着那树枝上的花苞。

“你怪我么？”九方梦问她。

“但是朕落空了你。”莫煜苦笑。

现在，圣德太妃在后宫里，职位非比平常，后宫众中老是变着体例奉迎她。她却已经没有畴前那股兴趣，只是每日待在圣清宫中理佛，闭门不出。

礼部为莫涯择定的谥号是“圣德天子”，庙号“英宗”。

莫煜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官道的绝顶，才回身回城，路过畅音园时，忽听内里传来阵阵曲笛声。

“如果感觉孤单了，就返来看看。”莫煜道。

夕阳城一役，犬戎大败，玄国和熙国大获全胜，三国签订了新的盟约，史称“夕阳新盟”。

这五年来，她实施着她的承诺，四周积德助人，走遍天涯天涯，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

“因为不敷资格。”莫瑜笑，他毕竟是没有让九方梦实施与他的三年之约。

莫煜怔了一下，又笑起来，“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