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尾声（二）[第1页/共3页]

莫煜笑了。

帝都中莫煜带着满朝文武和帝都统统百姓，全城素缟驱逐莫涯的尸体，满城皆是哀哭之声。

莫煜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官道的绝顶，才回身回城，路过畅音园时，忽听内里传来阵阵曲笛声。

“去那里？”

次日，莫煜微服简从，在帝都南门送九方梦分开，他折下路边的柳枝递于九方梦。

圣德太妃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翡翠佛珠线被扯断，莹绿的珠子掉了一地，她却顾不上，只是抓着那宫女问，“是真的？”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九方梦接过柳条，笑语道。

程玉楼拱袖道，“先皇平生功过岂是我等能够评说。”

“那为了朕唱一出可好。”莫煜笑问。

莫瑜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但是她却感觉他留下了很多想要对她说的话，都藏在内心。

莫煜怔了一下，又笑起来，“你说的对。”

“但是朕落空了你。”莫煜苦笑。

他脚步微顿，回身走了出来，戏台上，程玉楼正带着小伶人们在排着戏，见他出去，带着世人向他下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现在，圣德太妃在后宫里，职位非比平常，后宫众中老是变着体例奉迎她。她却已经没有畴前那股兴趣，只是每日待在圣清宫中理佛，闭门不出。

他重新清丈了天下土地，打通了西北与犬戎的互市，充盈了国库，他给下一任君主扫清了很多停滞，留下一条光亮大道，他还把本身的心脏留给了所爱的女子，持续了她的生命。

***

“我不会孤单的，因为他会一向陪着我，直到我死去。”九方梦把手放在心口，浅笑道。

戏罢，莫煜问程玉楼，“传闻你替莫瑜和离轩都各写了一本戏，为甚么不替先皇也写一本？”

***

莫煜笑了，“你与朕也算是故交了，免礼。”

“我传闻九女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麓山行宫。”叶素又道。

统统人都在记念着他们死去的英主，他把平生都献给了大玄江山，不负众望。

就像一场幻境。

但这统统都是莫涯心甘甘心，别人又有甚么资格去指谪九方梦？

而帝都中，上官家以谋反之名被夷九族，云妃在冷宫被谥死，统统上官隐的翅膀都在这一次事件中被连累，玄国经历了第二次朝廷官员地大洗濯。

以后九方宸将九方蝶押回熙国，关入诏狱，每日酷刑折磨，让九方蝶忍耐与施梦悠曾接受过的一样的痛苦，同时，他命令熙国天下再次重新剿灭白莲教，这一次将白莲教连根拔起。

御花圃里蓝花楹着花的这一天，九方梦和莫煜一同立于树下，抚玩着这片蓝紫色的花海，这是莫涯曾经等候二十年的幻境，他却没有瞥见。

他想起莫涯在甘泉宫的书房里对他说的话，一旦他挑选了这个位置，他就必定要落空九方梦，他这平生都不会获得她。

她归去看去，瞥见九方梦也在抬头看着那树枝上的花苞。

“为甚么不去？”叶素吃紧问，五年畴昔，莫瑜却始终不婚娶，为了甚么，他如何会不明白。

戏台上，程玉楼又在唱，“……人间君臣家属。蝼蚁何殊。统统苦乐兴衰。南柯无二。等为梦境。那边生天。小生一贯痴迷也。咱为人被虫蚁儿面欺。一点情千场电影。做的来无明无记。都则是起处起。教那边立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