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宫苑深深（一）[第2页/共2页]

“唉，”常娘叹了口气，“娘娘这一罚……”

听到左昭仪承诺，清丽忙扶着她起家，朝霁月方向看了看，说：“娘娘，你看，霁月女人也钞缮了一晌午，涓滴不敢倦怠呢。”

左昭仪接过，拿汤勺舀起一勺咀嚼，悄悄点头赞美：“这汤虽平淡，却惹人回味。”

左昭仪挥一动手，向清丽与众宫婢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伶仃训戒霁月。”

清丽说罢，看到左昭仪表情不错，捣捣霁月的胳膊，把她轻拉到左昭仪身边，使使眼色。霁月明天清丽的意义，是想让她去给左昭仪报歉。

“娘娘过奖了。体贴娘娘，原就是奴婢的本分。”

“女人，如何样？这一晌午，怕是手酸腿麻了吧。”

霁月双腿早已麻痹无知觉了，她皱着眉头，扶着桌子起来，臂弯处有一人搀起她。霁月转头一看，是常娘。

“是。”诸人施礼分开。清丽走前还对着霁月小声讲了几个字：“好好听娘娘的话。”

时候缓缓流过，檀香燃了好久，左昭仪与霁月，一人读书，一人习诗，书房内鸦雀无声。

“霁月服膺在心。今后断不会再犯。”

“放心吧常娘，有您在我身边，另有甚么委曲啊。”霁月头一歪，依偎在常娘肩膀上，撒娇道：“我就晓得常娘最宠我。”

“好，现下也是想吃点糕点。”

“姐姐慢走。”

“罢了。你也起家吧。如许也能让你长长记性，记得本日是为何罚你。”

“娘娘，您看，霁月这也是罚到了现在，想是娘娘的苦心，她也明白了……”

左昭仪没有抬眼看她，面色却略有和缓，嘴角微勾了勾，说：“如何了？”

霁月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左昭仪。

“你呀，快点，我扶你回房间歇息歇息，给你拿些吃的。”

霁月握住常娘的手，说：“常娘，娘娘这是在教诲我，言行举止皆要晓得分寸。在这深宫以内，稍有不慎，说不定会万劫不复……”

长信殿，书房内。宫人点了檀香，袅袅淡香，高雅宁和。左昭仪坐于窗前，手持书卷，细细浏览。

霁月送完庄梦，对镜捋顺发髻，稍饰装点，便前去长信殿用膳间。

左昭仪这才放下书卷，微闭着眼睛，揉揉头，似有倦意。清丽甚有眼色，见此景，忙放下蜡烛，站在左昭仪身后，柔中带力，给左昭仪按摩双肩，边说：“娘娘，看了一晌午的书，怕是累了？”

霁月点点头。

左昭仪点点头：“还是你知心。”

左昭仪略翻了翻，笔迹端方，一丝不差，确切是当真细心。

“常娘，”霁月打断她的话，“本日确是我的错。如果娘娘不罚我，倒说不畴昔了。”

“没有没有。”霁月忙笑嘻嘻地摆手：“再也没有。再碰到皇后和赫连大蜜斯，必然恭恭敬敬地存候。”

“不累不累。”

瞧着左昭仪正端坐于餐桌前，清丽立于一旁布菜，霁月悄悄步入房内，走到清丽身边，说：“清丽姐姐，我来吧。”随即接过清丽手中的银筷子，左手挽起右臂衣袖，俯身布菜在桌上的青瓷碟内。

常娘搀扶霁月回房内歇息，不一会儿给霁月端来生果，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