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宫苑深深（一）[第1页/共2页]

清丽察看着左昭仪的神采，看她面色安静，这才道：“娘娘，怕御膳房的点心您不爱吃，早就让我们殿内的小厨房给您筹办了云层糕，您先吃点。待会儿该用晚膳了。”

左昭仪回身出门，清丽对霁月使使眼色，让她从速起家。

“也是因那赫连蜜斯出言不逊……”

“娘娘喜好就好。”清丽接话道：“转头赏赏小厨房的几人。”

清丽说罢，看到左昭仪表情不错，捣捣霁月的胳膊，把她轻拉到左昭仪身边，使使眼色。霁月明天清丽的意义，是想让她去给左昭仪报歉。

待世人拜别后，左昭仪方才转头看霁月，和颜悦色道：“罚了你半晌，还累吗？”

左昭仪持箸捡起小块菜肴，掩口细嚼，霁月又忙盛小半碗平淡的汤水，双手捧至左昭仪桌前：“娘娘，稍喝些汤水，津润养身。”

“回娘娘，钞缮很多篇了。请娘娘查验。”霁月把钞缮好的举过甚顶，呈给左昭仪。

“霁月服膺在心。今后断不会再犯。”

“嗯。”

左昭仪挥一动手，向清丽与众宫婢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伶仃训戒霁月。”

庄梦笑言：“瞧把你聪明的。待会晤到娘娘，要记得认个错。可不准嘴硬。”

“不累不累。”

左昭仪点点头：“还是你知心。”

“霁月。”有一个宫女排闼出去，端上托盘，说：“喏，娘娘还是疼你，罚了你钞缮半晌，你看，这不又让我给你送几块云层糕。”

“知错了。下回霁月千万谨言慎行，不让娘娘难堪。”霁月包管道。

“娘娘，您看，霁月这也是罚到了现在，想是娘娘的苦心，她也明白了……”

霁月点点头。

“没有没有。”霁月忙笑嘻嘻地摆手：“再也没有。再碰到皇后和赫连大蜜斯，必然恭恭敬敬地存候。”

“放心吧姐姐，我的嘴巴但是涂了蜂蜜的。”

“娘娘天然要感谢的。待会我好些了便去服侍娘娘。姐姐，这两块云层糕你拿去吃吧。”霁月留了两块在盘子内，推给宫女庄梦，“辛苦姐姐特地来一趟，我尝尝鲜罢了，可不能嘴馋。姐姐拿去尝尝，娘娘赏的，我们姐妹天然是分来咀嚼，我可不能吃独食。”

左昭仪这才放下书卷，微闭着眼睛，揉揉头，似有倦意。清丽甚有眼色，见此景，忙放下蜡烛，站在左昭仪身后，柔中带力，给左昭仪按摩双肩，边说：“娘娘，看了一晌午的书，怕是累了？”

左昭仪接过，拿汤勺舀起一勺咀嚼，悄悄点头赞美：“这汤虽平淡，却惹人回味。”

霁月随身后。清丽许是怕她挨了罚，内心不痛快，悄声道：“霁月，可别生娘娘的气，娘娘也是为我们好。阿谁赫连蜜斯，我也是甚看不惯她，可她背后是皇后和赫连王府。我们啊，确切获咎不起。”

左昭仪略翻了翻，笔迹端方，一丝不差，确切是当真细心。

“她是赫连府的大蜜斯，当今皇后的亲戚，再如何失礼，上面有皇后，有娘娘，也轮不到我顶撞。娘娘若不罚我，可不叫人抓着放纵宫婢的把柄？还不定传成甚么模样的话呢。”

“另有下回？”

“感谢娘娘才对。我们娘娘心可软了。”

“常娘，”霁月打断她的话，“本日确是我的错。如果娘娘不罚我，倒说不畴昔了。”

时候缓缓流过，檀香燃了好久，左昭仪与霁月，一人读书，一人习诗，书房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