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肥美的一章[第3页/共6页]

这可真是……

贺瑶芳道：“江湖越老，胆量越小。”

贺成章：大姐，要不是您老来哭一嗓子，我现在还在勤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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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柳推官做推手，李章就停不下来。

张老先生又做了甚么，贺瑶芳并不晓得，只晓得她才出了书斋的本儿，就被宋婆子找到了：“姐儿，我的好姐儿，你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叫老安人好找。”

贺敬文沉默，他原就没个主张，听母亲一说，也是有理。但说：“是儿无能，扳连母亲了。”

老先生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在府上教几个小女门生，可比做刑名师爷还不费心呐！”

张老先生看她越来越烦躁，以会商门生课业为名，寻这老安人悄悄说了几句。老妖精早就从这口音里听出来了，这老安人是发展在北方的，官话说得极正。便是贺瑶芳，老妖精也猜她宿世是京中权朱紫家出来的。老安人孀妇人家支撑这么多年，天然是想有个帮衬的，只是一口气在，不想灰溜溜地求人，这才硬撑了这么多年。眼下，倒是不由她了。

贺瑶芳见老先生还在那儿涂涂写写，对绿萼道：“你与何妈妈到内里看着，别让人出去打搅，我有功课要就教先生。”绿萼心说，我娘没来啊？一转头，何妈妈正往这里跑呢——不由有些佩服。

岂料让贺瑶芳正听到贺敬文在叫骂。

贺瑶芳道：“先生有掌控说动家父？”

罗老安人胡乱敷衍道：“没有谁，你爹做文章不顺心呢，文人都那样儿。”

贺瑶芳和贺成章一齐说：“最后一句不要说啦。”

快步走到贺成章那边，却见他一脸“亲娘哎，快来拯救”的神采，正在安抚贺大姐。贺丽芳正在那儿哭呢：“我们都要争气啊！如何摊上这么个破娘舅呢？”

贺敬文手也捶得疼了，恰好就坡下驴，沉声道：“出去罢。”

贺瑶芳仰开端来，诚心肠道：“我现在所倚者唯有先生，有些事情，还要请先生相帮。我是想的，李家也好，柳家也好，由着他们闹，推一把也行，闹得过不下去了，我阿婆第一个就要焦急，她就要想体例了。至于家父，来岁恩科，他必是不甘心的。多考一年便多考一年罢，考不中，阿婆也会急的。到时候，我们小辈儿说不上话，就要请先生出马了。先生……必是怪杰，不然——”贺瑶芳拖长了调子，拿眼睛将这小小书斋里扫了一遍。书斋里的陈列被罗老安人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这张老先生在这家里的职位不普通。

贺瑶芳浅笑道：“我现在不过一小童，还是个女童，经历又是匪夷所思，恐怕拿捏不好分寸，与其令人生疑，不如做个知心懂事的好孩子。今后……或许会与兄姐说罢。我忍不住想说话的时候，不是另有先生么？”

贺瑶芳浅笑道：“约莫，要请先生在合适的时候，向我阿婆说一说，又或者，家父就教于您的时候，略略指导几句。”

张老先生诘问道：“甚么时候算是合适的时候呢？”

贺瑶芳非常无法，这城里宅子又不大，张老先生住的处所又靠前，不信他听不着门口的喧闹。张老先生低头一瞅，小女门生正面无神采地看着他，那张圆鼓鼓的像发面包子一样的脸上竟然显出几分严肃来，对这小女门生的“经历”又添了一分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