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论诗[第2页/共3页]
江怜南有些茫然,但还是恭敬地说:“恭送父亲!”
“不敢不敢。”江锦笙忙收起笑容,一本端庄道,“王爷隽誉在外,下官不敢玷辱王爷清誉。”
江锦笙的笑容便有些讽刺了――这位王爷,你可还记得十年前!
江锦笙听到此处,又生出些与人辩论的心机来,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么王爷便感觉李义山可谅解了?”
江怜南却还很镇静,他好久不见本身爹爹,仿佛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想与他讲,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洗漱。
冷流琛和江锦笙:……
冷流琛还想说甚么,江怜南哼着歌儿出去了,见冷流琛也在,非常天真天真地问道:“父亲如何也在?父亲也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冷流琛微微眯起眼:“但我看你仿佛并不是至心讲这句话。”
“那王爷便也会仿照其隔座送钩射覆了?”江锦笙挑眉,心想好你个风骚鬼,竟然会感觉在晚宴上与歌女舞女偷偷轻易是无伤风雅的事,看来这类事也没少做咯?
……
江锦笙摆摆手:“算了,就当我……”刚想说“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俄然想起来劈面人的身份,立即改口:“就当我是抢了王爷儿子的报应。”
“哦?”冷流琛很有兴趣似的问道,“比如呢?”
竟还能信誓旦旦说本身不与李义山普通,我看你是比李义山还要“放荡不羁”罢!
江锦笙一愣,随即想起本身的打扮有些失礼,面上有些窘,赶紧起家见礼:“下官拜见王爷,深夜衣冠不整,请王爷包涵。”
算他不利。
江锦笙立即不成置信地看着他,深觉面前此人与之前对他讨厌又不屑一顾的冷流琛压根不是同一小我。
江锦笙略一怔忡,心中想道:难不成这大半夜的,还要与我论起诗歌来?你不是事件繁忙吗?如何不从速去睡?
下官我是喝醉了人事不知,你呢?谁奉上你的床你都来者不拒?
但想归想,面上还是诚恳道:“李义山的诗密意绵邈,我都比较喜好,不过最喜好的还是他的咏史诗。比如《马嵬》这一首,对仗工致,讽刺深切,我是极喜好的。”
冷流琛听他提起十年前之事,也不由得蹙眉。
最后还是江锦笙好说歹说,才让他乖乖地跟着碧扇和碧佩洗漱去了。
冷流琛见他一脸吃了糠的神采,心中感觉风趣好笑,只怕笑出来会触怒了他,是以尽力忍住了,一脸朴拙道:“抱愧,曲解了你整整十年。”
“南儿洗漱去了,约莫一刻钟后返来……”江锦笙感觉现在两人之间也怪难堪的,如果议论公事倒还好一些,可现在两人因为私事见面,更何况两人之前一向干系不好,现在冷不丁和缓下来,不再针锋相对,到让他无所适从起来。
江锦笙看向他,对上他的视野:“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是喝醉了……但王爷您,理应是复苏的,若真的不屑做那种事,将我赶出去便罢了,何必……而过后又指责我?”
冷流琛的唇畔微微暴露一点笑容,道:“你说得也对,但唐时民风恰是如此,拿现在的端方去要求前人,这未免有些严苛了罢。”
冷流琛看着江锦笙面上笑着笑着有些古怪起来,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江御史如许看着我做甚么?难不本钱王在外头的名声比李义山还要风骚多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