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论诗[第1页/共3页]
最后还是江锦笙好说歹说,才让他乖乖地跟着碧扇和碧佩洗漱去了。
江锦笙闻谈笑了笑,道:“李义山的《无题》诗密意绵邈,但细细读来,不免过于放荡了。”
江锦笙立即不成置信地看着他,深觉面前此人与之前对他讨厌又不屑一顾的冷流琛压根不是同一小我。
江怜南有些茫然,但还是恭敬地说:“恭送父亲!”
江锦笙见他打量本身,面上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起来,道:“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叮嘱?”
江锦笙也没甚么不便利的,赶紧拿起书给他看,道:“也不是甚么,只是李义山的集子,我闲来无事,打发光阴。”
“哦。”冷流琛仿佛看出他的局促,缓缓走到他劈面坐下,道,“我出去时,仿佛见你在看书,不知方不便利奉告我在看甚么书?”
竟还能信誓旦旦说本身不与李义山普通,我看你是比李义山还要“放荡不羁”罢!
冷流琛听他提起十年前之事,也不由得蹙眉。
江锦笙一愣,随即想起本身的打扮有些失礼,面上有些窘,赶紧起家见礼:“下官拜见王爷,深夜衣冠不整,请王爷包涵。”
冷流琛的唇畔微微暴露一点笑容,道:“你说得也对,但唐时民风恰是如此,拿现在的端方去要求前人,这未免有些严苛了罢。”
……
江锦笙一愣,随即别过视野,嘲笑道:“王爷,不瞒你说,十年前一事,不但你耿耿于怀,下官也介怀至今……”
冷流琛摸摸他的脑袋,出去了。
才看了一页,就听门“吱呀”一声翻开了,转头望去,本来是冷流琛。
他道:“本来如此,但你有一件事说错了,我当时并不是复苏的,当时我到望江楼赴宴,偶然中喝了一杯暖情酒,是以情动,又见你进我房中,觉得是你结合宴会仆人算计我,故而曲解你……”
冷流琛还想说甚么,江怜南哼着歌儿出去了,见冷流琛也在,非常天真天真地问道:“父亲如何也在?父亲也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房中的江锦笙看着一脸纯真无辜的儿子,想起前几天听到的儿子与天子同床共枕的事情,再想一想他方才的题目,感觉很有需求给他讲一讲伉俪之事。
江锦笙闻言,感到无语凝噎。
冷流琛也狐疑于他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但见他已改了口,便也不再究查,只道:“终归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与你。”
蠢儿子哟。
江怜南却还很镇静,他好久不见本身爹爹,仿佛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想与他讲,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洗漱。
“比如为世人歌颂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句,实在这一句后另有‘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一句,不恰是写李义山在晚宴中与心上人端倪传情、东风暗度一事吗?能呈现在晚宴上的,不是晚宴仆人的妻妾,便是晚宴仆人的歌舞伎子,而李氏却与之端倪传情,不是放荡又是如何呢?”
江锦笙摆摆手:“算了,就当我……”刚想说“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俄然想起来劈面人的身份,立即改口:“就当我是抢了王爷儿子的报应。”
“哦?”冷流琛很有兴趣似的问道,“比如呢?”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冷流琛抬眸打量了一下江锦笙,他没穿外衫,暴露一袭白衣,乌发放下,垂至腰间,使他平时儒雅端庄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仿佛端庄清雅的莲花变作了芍药,带了些许妖艳。特别是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一下子素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