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荼毒，一世为蛊（一）[第2页/共2页]

两人走到半山腰，遇见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妃嫔。那妃嫔见皇后只要玉珩相随，便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该死的妖女！当年你毒杀了我姐姐，必然会有报应的！”

“成日采霜撷雪的，手都冻坏了。”她目光停在他微红的手上，轻柔的声音似落花的感喟。

他悄悄点头，她笑得愈发光辉：“走，我带你去寻。”

“不太清楚，传闻是皇后特地去未央宫求的情。”

“娘娘没说甚么。”

“玉珩。”

***

她回寝宫换了一件茜色绸裙，是玉珩在她身上看到的第一抹残暴，他淡泊的眼眸也染上了光彩，跟着她的倩影，朝御花圃走去。

宫娥内侍抬高声音，悄悄群情了一番，但跟着愈渐明丽的霞光，统统又规复了安静。玉珩回身去了梅林深处，明知皇宫的各个角落只怕都飘零着怨魂，却还是下认识地避开了最新的阿谁。

“娘娘，酒饮多了伤身。”这日，他终究忍不住开口。

“皇上，本日是臣妾的生辰，皇后也不肯赏个脸。”贵妃撅着嘴撒娇，娇俏的桃花眼波光流转。

“是。”

“素梅绽雪？”说是不懂，才嗅茶香就识出了茶名，她捧起瓷盅，品了几口，且不攻讦，反侧头对一旁的宫娥道：“去取两瓶白玉散来。”

手中的茶筅掉在地上，收回一声脆响，他赶紧谢恩，安静的心底竟出现波澜，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暖和的话了。

萧美人之死，宫内哄传是皇后所为，皇上不成能没有耳闻，但事发后，他除了说“厚葬”两字外，并未有任何行动。现下也只是将脸一沉：“行了，本日是贵妃的生辰，别说这些祸事。”

“你要我高兴一点？”她抬开端，水翦的星瞳泛着神采，船动湖光滟滟秋：“那你陪我去碧霄阁逛逛吧。”

“呵，无言于她就是最高的赞成了。”皇上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中却掺杂着愁绪：“今后你能够常去。”

“皇后既是斋戒，你送几屉糕点畴昔吧。”皇上瞥了玉珩一眼，颀长的凤目看不出心境：“再给她泡壶香茗，你的茶艺，后妃里只要她没咀嚼过了。”

“如何，皇后对你的茶艺有何论言？”皇上固执金杯和几位妃嫔举杯，似漫不经心，又似别有深意。

初晨，飘了一夜的雪花终究缓缓停歇，玉珩来到梅林，用琉璃菱花盏接着花瓣上的雪屑。还未及半盏，却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叫，他侧头看去，只见一女子躺在雪地上，银杯滚落一旁，唇角溢着暗红色的血迹。

“我不太懂茶，你随便吧。”她持续喝酒，并不看他。

“你看，太阳就要落了……”

“你也感觉我可骇？”瞬息间，她的眸光如燃烧的烛火，凝血的嘴角牵起蔑笑，蓦地回身，孤傲的背影带走了最后一缕残阳。

“不成能是他杀吧，昨日皇上还说要封她为妃呢。”

“皇上有旨，那位公子的命先留着，改成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