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姊妹双生祸水一泓[第2页/共3页]
不过他并未见怪,反而合着我的舞姿,换了一种曲调,微风细雨、红袖翩跹,云卷云舒、青丝飘荡,疾风骤雨、裙裾翻飞……垂垂的,不知是琴音伴随舞姿,还是舞姿追逐琴音,我和他仿佛融为一体,醉在轻歌曼舞的幻景中,联袂看遍了秋月春花、万里中原――
撒娇的声音言犹在耳,你怎就留给我一个孤零零的背影?莫非,这个男人、比我还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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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你是有才子相伴了,我可还孤傲着呢,好歹顾一下我的情感,别这般心急如焚啊。”调侃的声音传来,我才重视到另一边坐了个男人,面庞英漂亮美,一副风骚公子的萧洒模样,他嘴角扬着含笑,目光却出现潮流般的波澜。
用完膳后,宫女奉侍我香汤沐(浴),而后奉上一个紫檀雕花木匣,便悄悄退下了。我纳罕地翻开匣子,是一条云雾般轻浮的茜色纱裙,缀着玄色缎带,娇媚而崇高。如何有点像大婚时候的号衣,是让我换上么?我犹疑着,穿上了纱裙,浴(池)蒸腾的热气悠悠飘零,仿佛置身于瑶池瑶池。
班婕妤自悔讲错,脸颊微微泛红,有些歉疚地望着我,我摇点头,表示她别在乎。
男人并不答话,反而对我说道:“这是我的表弟张放,你叫他阿放便可。”
“主上,永久是多远?”
“砰――”仿佛心弦绷断,琴声骤停,我的身材顷刻绵软如云,缓缓倒地,他却翻身上前,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飞燕。”他低头轻吻我的脸颊,我抓着他的手臂,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我欲起家施礼,张放却拦住了,他淡笑着对我点了个头,眼中波澜起伏,似哀伤似感喟,那庞大的心境,我好久以后才垂垂明白。
殿内仿佛安插过一番,地上铺满了红粉相间的花瓣,可谓步步生花。刘骜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把古琴,那古琴通体乌黑,在宫灯的晖映下贱淌着幽冷的光,同它的仆人一样高深莫测。
永久、合德也曾说过永久,现在却不肯在我身边。
这份殊荣实在让我不安,之前被别的歌舞伎刁难,都是合德帮我应对的,我从未分开过她的伴随,现在独处深宫,只觉清冷惶然。
“你叫甚么名字?”
合德说我必然会喜好上他的,但是如许真的好么?
我选了一身平淡的装束去拜见许皇后,只为别引发别的嫔妃的重视,怎奈运气不好,拜见的时候,班婕妤、卫婕妤和几位美人、八子都在,氛围一下变得非常奇特。
“飞燕,我已多年未曾操琴,本日见了你,却想再奏一曲。”他浅笑着,抬手拨动琴弦,琴音苦楚而婉转,清幽如山泉溅玉,浑厚似惊涛拍岸,狠恶如遨游在天空的大鹏,落拓若沉游在海水中的蛟龙……我听得入了神,他弹了半曲以后,才想到要合舞。
“沉就对了,如许爱妃就飞不走了。”
“王爷,我、”
“爱妃的心愿,我自当满足。”他拥我入怀,神采却有些不对,是我过分敏感了吗?
“还会有一个、”
“我叫刘骜。”他笑得暖和,我却听得惊心,还未及反应,已听到内里膜拜的声音。他仿佛看出我的惊骇,轻抚我的手背:“飞燕,我们到家了。”
“飞燕,过来――”刘骜和顺的声声响起,我微微一怔,压下心底的慌乱,扒开珠帘,缓缓朝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