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轻寒细雨情何限[第1页/共3页]
“娘娘,您这阵子贵体不佳,连太医开的药都不见效,既然有良方,尝尝也无妨呀。”
回过神后,我才认识到此举不当,忙将袖口从他手中抽回。他仿佛早晓得我不会活力:“娘娘别见怪,见你这般包庇mm,我也好想认个姐姐啊。”
世人纷繁赞叹,我却如芒在背,合德还在看着我们么?
“本日冯侍郎奉召到少嫔馆吹笙,赵昭仪必定会一展琴技,我等会把她的琴音压抑住,不就能证明我的琴艺在她之上了。”
庆安世见我神采游移,便一正色彩道:“娘娘还头晕么?事不宜迟,我这就用良方为你医治。”
我不由笑了:“你从未听过她操琴,安知本身定超越她。”
这一晕便晕了几个月,从晚夏到初冬,一日冷似一日,我夙来畏寒,现在更有来由不出宫门了。
“早就想来拜访娘娘,只可惜宫中诸事烦琐,不好疏浚,才挨延了这些光阴。”
“这良方我早已配好,可不能由娘娘来点。”他说完竟抱着琴走到门口:“娘娘先随我觅一处幽冶高雅的亭台。”
*
“赵昭仪吧。”我轻声道,已经好久没听过合德操琴了,刘骜的琴艺也高超,但我下认识地不提起。
“你若认我做姐姐,那合德也、”
“对不起。”他和顺满溢的声音让我想哭,就像闲适的风、微暖的水、夜空中明朗的星,再悲伤失落的人也不肯回绝他的美意。
我一怔,不悦的心境开端漫延:“你到底、来做甚么?”
“庆公子?”我一愣,是那天操琴的少年吧,刘骜说他出身王谢,年幼时已聪明过人,特别善于乐律和琴艺,但没传闻他还晓得医理啊?
“庆公子,赵昭仪是我的mm。”
我蹙起黛眉,他澹泊清和的气质若轻风拂柳,但方才的语气却透暴露纨绔后辈的自恃骄狂,一双墨玉般的眼眸乃至含着不屑。
小蕊和小萼劝说道,她们担忧我一向委靡不振落空圣宠,实在我哪有甚么病,只是心境不佳罢了,但当然不能明说,遂点了点头,摆布不过是多一副药,归正这些日子我也没少往水池里倒药汁。
刘骜笑道:“成心机,我看这裙子该叫留仙裙。”
他扯住我的衣袖,带着我朝西北角的小天井跑去,仿佛对椒房殿的布局非常体味。冷风缓缓,雪絮如梨花瓣般轻舞飞扬,落在发间身上,竟飘着丝丝缕缕的暗香。
“当然有原因。”他笑着,苗条的手指拂去琴上的雪屑。
“娘娘,方才有个寺人过来探看,说庆公子问您克日可觉好些,若还是不佳,他晓得一剂良方,定可治好您的晕眩之症。”
“娘娘无需防备,我只是比旁人多了些体贴和勇气罢了。对于看不惯的事,我即便不说出口,亦会用琴声来透露。”他目光又徘徊起温泉般的暖意,唇角仍然笑若微风:“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同她扯上干系。”他耸耸鼻子:“你不喜好听她的不好,我不说便是,今后我们一起的时候,都不要提她。”
“……”
“虽未听过,但晓得她的品德,想来琴艺也只是技能罢了,决然没法人琴合一,情意融会。”
谁知我应允不过半个时候,庆安世就前来拜见了。他一袭竹青色丝袍,清癯的身影仿佛一枝寂静的修竹,他抱着琴向我施礼,举手投足,都好似一幅适意的山川画卷,浑然天成的温雅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