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钟情一人[第1页/共3页]
“公子那里话。”阿芷想扶他坐下,他却摇了摇手:“我另有些头疼,就不扰你歇息了。不消惊骇,我在耳室安寝,不会吵到你的。”
阿芷的酒量夙来不好,遂不敢多饮,谁知才饮了两杯就头晕目炫起来,只好让侍女搀扶着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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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来,到妆镜前给本身挽个丹凤朝天髻。”
阿芷只得顺从,发髻才梳好,又有侍女过来帮着换衣打扮,再昂首时,阿芷被镜中人骇得退了两步。
七今后,阿芷穿上凤冠霞帔,嫁到了丞相府。
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熟谙的暖和缓日思夜想的和顺。他将手中的物什递给她,是那把溢满了缠绵柔情的小木梳,木梳的边沿是他银钩般的笔迹,深深地刻着“永久”。
一个嬷嬷奉告阿芷,落霞郡主和丞相府的三公子本是皇上赐婚的金玉良缘,怎料人有朝夕祸福,半年前袁三公子到山郊游冶时不测坠马,头受了重伤,不但经常头晕昏倒,眼睛更是见光就疼,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堪。非论是宫廷太医还是江湖神医,全都束手无策、点头感喟。总而言之,袁三公子由出息似锦的超脱才子,成了无用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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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还不及反应,几个侍女已经走上前将她捆了起来,又用布堵住她的嘴。
侍女们担忧她临阵脱逃,搀得非常紧,阿芷只觉钟锣鼓乐声声震心,蒙着喜帕的眼睛只能看到夺目标红。只是即使人声鼎沸、喜乐盈盈,这热烈仍旧带着无穷压抑,仿佛置身于惊涛拍岸的江边,纤细的身形随时都会被潮流淹没,错愕无措。
“少啰嗦,快点照办。”
“唔……唔……”疼痛和惊骇吞噬着阿芷的心,她绝望地挣扎着,可这微小的嗟叹在箫鼓弦乐的喧哗声中仿佛虫鸣。纵使有人听到又能如何,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冒充郡主的罪名只会让世人鄙弃。但是,她另有那么多话没对他说……
“当然了,我会永久陪在公子身边的。”
这天,喧闹的小镇俄然喧闹起来,世人津津乐道地聊下落霞郡主和袁三公子的嘉话,说这双璧人要下江南玩耍,会路太小镇。
“郡主,这如何使得?”阿芷一脸惶惑。
“我们郡主是太后最心疼的外孙女,自小备受荣宠、心高气傲,哪能够嫁给一个废人。你一介贱民,只因和郡主长得有几分类似,方有这机遇享用繁华繁华,记得好生惜福,别惹出费事来。”落霞郡主的贴身侍女警告道。
蓦地,他的目光落到阿芷身上,春山般的眉毛倏然一揪,是被她吓到了吗?阿芷仓猝捂住面纱,吃紧推开人丛跑走了。
阿芷惊奇地昂首,莫名其妙地被人带到王府已经让她疑窦重重,郡主的这番话更是让她一头雾水。
阿芷闻言,仿佛好天惊雷,竟一时回不过神来,待缓神时,一群人马已经行至长街。她忙忙收摊遁藏,却终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
“郡主放心。”为首的侍女将桌上的茶盘朝地上一摔,拾起锋利的瓷片在阿芷的脸上划了几道。其他几个侍女会心,用麻袋将阿芷罩上,悄悄从后门带了出去。
落霞郡主的嘴角却出现笑容,侧头笑吟吟地看着阿芷:“不消难过了,你的好运已经到了。”
“你就是秋叶巷里技艺最好的梳头女?”落霞郡主正对着红檀描金妆镜贴着花钿,只在镜中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芷:“那么好的技艺,如何本身就梳个平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