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亲[第2页/共3页]
刘卿颜被引入花轿,我和霜妹便跟在花轿边上。绕着寨子意味性地走了一圈,才现这寨子的确大得离谱。我万没想到白水山方寸的地盘竟能容下这么多屋子和这么多人,老感觉这座山可疑得紧,却也说不出多少以是然来。
或许匪窝自有一套端方,又或许结婚这类事,于这群山贼来讲,不过是某某多了个女人,大师伙儿借机吃一顿酒肉,在饭桌上联络兄弟豪情,即便这某某便是寨子的匪,结婚的讲究还是不过尔尔。
晌午,外头还是热烈,敬酒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个个都是中气实足的大嗓门。有人端了饭菜出去,我服侍着刘卿颜吃了些平淡的菜食,又与其他下人到厨房吃大锅饭。
“我岂止记得你的名字。”她靠近我的头嗅了嗅,又道:“还记得你身上的百花香味儿。”
我对这话半信半疑……十年前?瞧那女人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十年前已死了妻,合着她小小年纪就学会找女人娶媳妇儿了?说出来谁信啊!我见虹姑年纪还小,应是道听途说轻信了谎言,只是再如何听人家的故事也不该忘了知识,如何说甚么信甚么一点儿原则没有。
搀扶着刘卿颜,跟着带头的丫环入得天井内。院子不小,屋舍九间,此中一间特别气度,让人一眼便能晓得,这屋子的仆人是哪个。瞧那雕梁画柱,绘的是美人戏蝶图,再瞧那碧瓦朱甍,端的是富丽又漂渺。木楼巍巍,罗帏翩翩,这那里像是贼人居住的破盗窟子,不晓得的定要觉得是哪个大户人家在乡郊建的避暑小筑。
“呵,是你啊,楚盼娘。”她栖近我,话说得好似我在这儿是个让她惊奇的事普通。
虹姑朝我愣愣地眨眼,道:“好人啊。”
“诶?连六合都不拜么?”我转头问抬轿的蓝衣小伙儿。那小伙儿理所当然地骄傲高傲:“咱白水寨向来不拘末节,你这娘们儿今后就懂了。”
我给她抹上兰花香的头油,绾了个与昨日分歧的髻,描眉点唇,薄施粉黛,她本显蕉萃的面庞变得美若星斗,却还是掩不住浓浓的愁与哀。
她身边几个男人一边脸红红一边笑眯眯一边打酒嗝,迈腿儿都倒霉索了还要回嘴甚么“洒家没醉杂家没醉好好去心疼美娇娘吧当家”甚么的。
厨房里的有个厨子和一个厨娘,一对佳耦,做菜的技术好与刘府的大厨比,固然不及那些精美都雅,味道倒是实在。我在饭桌上熟谙了好些人,扫洒的酿酒的另有唱曲儿舞乐的,固然我不在这院子做活,并且或许不远的将来某一天便有那刘员外散尽家财调集人马打到白水寨来救出刘卿颜趁便带走我,但是眼下,与她们攀好友情,对我对刘卿颜总没有坏处。
我替她最后清算了妆容,唤霜妹递来盖头,持续道:“此后你便得住在那儿,与她同一屋檐下了,至于该如何应对,想必是比我清楚。二蜜斯,凡事需忍耐。”
“哎呀本来你不晓得我们当家的名字!那可得记好了,她叫常问夏。”
待入夜了个透,屋檐下早点了喜红的灯笼,本日不负任务的配角儿终究在世人的推推耸耸下骂骂咧咧地来了:“你们这群龟孙子可够出息,才这么点儿就喝成个狗样。老子要你们扶?走好本身的路吧入夜别跌个狗□。”
作为压寨夫人,刘卿颜天然是要住进那女人的楼里。喜房是新清算的,本是闲置的空房,也不知空了多久。虹姑偷偷奉告我:“这儿本是上一名夫人住的,两年前与男人偷情,被当家丢山下窑子里去了,这是丑闻,不能乱传。再之前是上上位夫人了,约莫是十年前的旧事,病死的,传闻啊,她美得不成方物,谁见了都没法儿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