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亲[第1页/共3页]
“好。一言为定。”
晃闲逛悠一个下午又畴昔了,我不明白这群人把厨房两位大神累到手都抽筋了为啥还能吃个没完没了。目睹日落西山倦鸟归巢,那边厢竟似迎来了小□,热烈不减不说,一个个调子都拔高了好几度。不时另有几个差劲的跑角落去吐,而后被别人嘲笑“瞧你这熊样还活个啥,跟着当家真是白混了!”
常问夏又是几句恶言恶语打了人群,单独朝新房走来。我见她神采腐败法度妥当,可一开口便是被丢进了酒缸里普通的激烈气味,不由要佩服她变态的酒量。
我替她最后清算了妆容,唤霜妹递来盖头,持续道:“此后你便得住在那儿,与她同一屋檐下了,至于该如何应对,想必是比我清楚。二蜜斯,凡事需忍耐。”
朝晨,我与霜妹虹姑二人一同服侍一夜未眠的刘卿颜梳洗打理。衣裳是昨日的衣裳,凤冠上的珍珠还是敞亮,只是物是人非,她被迫换了新郎。
我一手托着她的下巴,用拇指晕开她脸颊上两抹粉色的胭脂。我问她:“二蜜斯,你还怕么?”
“可不是么当家,亏了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待入夜了个透,屋檐下早点了喜红的灯笼,本日不负任务的配角儿终究在世人的推推耸耸下骂骂咧咧地来了:“你们这群龟孙子可够出息,才这么点儿就喝成个狗样。老子要你们扶?走好本身的路吧入夜别跌个狗□。”
晌午,外头还是热烈,敬酒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个个都是中气实足的大嗓门。有人端了饭菜出去,我服侍着刘卿颜吃了些平淡的菜食,又与其他下人到厨房吃大锅饭。
或许匪窝自有一套端方,又或许结婚这类事,于这群山贼来讲,不过是某某多了个女人,大师伙儿借机吃一顿酒肉,在饭桌上联络兄弟豪情,即便这某某便是寨子的匪,结婚的讲究还是不过尔尔。
她看着我,微浅笑着,摇点头。
刘卿颜被引入花轿,我和霜妹便跟在花轿边上。绕着寨子意味性地走了一圈,才现这寨子的确大得离谱。我万没想到白水山方寸的地盘竟能容下这么多屋子和这么多人,老感觉这座山可疑得紧,却也说不出多少以是然来。
我为她盖上盖头,牵引她步出房门。院子里点了八字炮仗,噼里啪啦唱个不断,惊得小鸡崽四周乱窜。院子外头已围满了人,没有媒婆,没有唢呐步队,连理应来迎亲的新郎官儿都没有。肩舆便是明天抬上山的那一顶,仿佛从八人变成了四人,就这几颗人还一点儿不讲究地穿了些色彩五花八门的衣裳,唯独没有红色!
我悄悄推开房门,忍不住又说了句:“你最好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我看看安温馨静坐在床沿的二蜜斯,没再将这个死了一妻又卖了一妻的话题持续下去,转而问了个被我忽视已久的题目:“你们当家……她叫甚么名字?”我忆起昨日与她坐在树丛堆儿里的时候,她问过我,问我叫甚么名字,我答了她,她却没有礼尚来往。
我对这话半信半疑……十年前?瞧那女人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十年前已死了妻,合着她小小年纪就学会找女人娶媳妇儿了?说出来谁信啊!我见虹姑年纪还小,应是道听途说轻信了谎言,只是再如何听人家的故事也不该忘了知识,如何说甚么信甚么一点儿原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