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王府[第2页/共3页]
我一怔,嗅到了泥土异化着树叶的味道,不由擦了擦手心沁出的汗,假想此地广袤无垠,且阵势蜿蜒盘曲,远处被蒙蒙大雾覆盖着,能见度仅限于孙悟空的千里眼,而后心虚的瞥了一眼安坐于我身畔的他。
只见楚承宁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推搡一把,“你莫在这胡言乱语,从速上骄、出发、回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虽不懂皇家之事,但奏折上的字我还是认得的,一共两页,一字一句都是在告八皇子的状,奏疏上如许写到:正华十三年争月七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杀光天牢死士二十人等,正华十三年争月旬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滥杀刑部差使简广平,后命人投尸乱坟岗,众臣民气惶惑,请陛下明鉴。
那人面貌和楚承宁有三分类似,眉宇如剑,表面清楚,残剩七分,是黑雾覆盖着的双目,是瘪嘴薄唇,我点头道,“贵气不满,风尘不足!”
半晌,马车停靠于王府门前,天气黑漆漆的,只见一起宫娥,穿戴整齐的淡蓝色素袍,撑着一盏盏明晃晃的灯笼,照亮了我从大门到正轩殿的小径。
八皇子嗔,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东风对劲的醉笑道,“王兄可见得了尚书府天仙?”
“如何满是杀人?难不成阿谁醉鬼另有这特别癖好?”我一怔,不由得迷惑,从速合上了奏折。
我暗笑,嗬!喝的烂醉还能被出如此拗口的诗?
我阿谀一笑,“您谈笑了,我哪有阿谁本领!”
真是天命难违,宿命所惑!正因他对我心胸不轨,我亦对他防备防备,话虽如此,但自古怂人不成事,我谨慎翼翼的考虑了一起,把落败后被抓的说辞都想清楚了,也没敢一咬牙一顿脚在半路落荒而逃。
只见他半倚在车板上,轻浮一笑,“哦,看来爱妃癖好睡觉。”
“出去?”我看了眼殿外被北风凛冽的随风飘摇树枝,又瞟了眼眄视教唆的他,匪夷所思的咽了口吐沫,“您,您这是何意?这半夜半夜的您想让我去那边?”
月色照在他安静的脸上,他的目光由炙热变得冷酷,又变得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向大殿外望去,“好,那我要寝息了,你出去吧!”
但一想,本日楚承宁与八皇子说话时的模样,想必八皇子还被蒙在鼓里,不然怎会如此云淡风轻的与一个想暗害他的人谈笑风生呢?
侍卫进殿半晌,几个宫娥几次退了下去,八皇子浑身酒气,晃闲逛悠的走出大殿,低吟道,“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我虚惊一场,但也不甘跟家禽共处一室,欲要披上他厚重的披风,趴在案边姑息一晚,却偶然被案上的一封奏折吸引,那封奏折无何分歧,只是纸张的一角刚好暴露了“八皇”二字。
八皇子醉哼一声,冲我二人摆了摆手,被两个宫娥搀扶着进了肩舆……
还未进殿,便闻声殿内传来婉转的乐器声,有琵琶、有古筝、有铜锣,我常在蓝楼听戏对这些乐器声天然熟谙不过,只是这乐声清雅而缥缈,似在云端,不比管弦之声听的民气安。也怪我鼻子尖,闻见氛围里有丝丝模糊的胭脂水粉味儿,另有桂花香味儿的花露,不消问,殿内定有女子,模糊间还能闻声男人的开朗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