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王府[第1页/共3页]
在殿外纠葛了一番后,我便随他进了大殿,大殿散着灵光,地上铺着朱红色的帷布,案上摆着青花瓷酒壶,和做成龙形的金桐王印,我谨慎翼翼的在大殿里踱步,不晓得该在那边落脚,一不谨慎,“砰”的一声打落结案上的油灯罩。
我一怔,嗅到了泥土异化着树叶的味道,不由擦了擦手心沁出的汗,假想此地广袤无垠,且阵势蜿蜒盘曲,远处被蒙蒙大雾覆盖着,能见度仅限于孙悟空的千里眼,而后心虚的瞥了一眼安坐于我身畔的他。
我撇头看向一旁,不敢谛视他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怕他看出我心头端倪,“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真是天命难违,宿命所惑!正因他对我心胸不轨,我亦对他防备防备,话虽如此,但自古怂人不成事,我谨慎翼翼的考虑了一起,把落败后被抓的说辞都想清楚了,也没敢一咬牙一顿脚在半路落荒而逃。
楚承宁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抿了抿嘴,“呵,指桑骂槐,你如果干柴,那本王是何物?”
月色照在他安静的脸上,他的目光由炙热变得冷酷,又变得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向大殿外望去,“好,那我要寝息了,你出去吧!”
八皇子不知所云,笑逐颜开的指向我,“你……你就是阿谁,想当初把独孤世子的婚约都给否了的巾帼美人。”
只见一个身着臣服的公公笑容相迎,走过来同楚承宁私语一二,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入大殿,“啪”的一声推开大门,只见一个穿戴朱红长袍,外罩黑丝衬纱的浪荡男人喝的烂醉,瘫倒在一群穿戴薄纱的莺莺燕燕中,模样好生舒畅。
我几次察看阵势欲要跳车逃脱,可路过之地,是绵绵山丘,是奔腾不息的长河,是古木参天的树林……
我虚惊一场,但也不甘跟家禽共处一室,欲要披上他厚重的披风,趴在案边姑息一晚,却偶然被案上的一封奏折吸引,那封奏折无何分歧,只是纸张的一角刚好暴露了“八皇”二字。
我虽不懂皇家之事,但奏折上的字我还是认得的,一共两页,一字一句都是在告八皇子的状,奏疏上如许写到:正华十三年争月七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杀光天牢死士二十人等,正华十三年争月旬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滥杀刑部差使简广平,后命人投尸乱坟岗,众臣民气惶惑,请陛下明鉴。
我的谨慎脏扑通扑通的好似揣了只小鹿,慌乱的瞥了一眼殿后的木榻,那挂在木柱上的白帐被一阵妖风吹的摇摆,竟令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忙抽出被攥出汗的手,踉跄着退到结案后,失声大呼,“殿,殿下天不早了您该寝息了!”
他浅笑看我,故作体贴的擦去了我发鬓的盗汗,“天如此阴冷,爱妃怎会出汗?”
我阿谀一笑,“您谈笑了,我哪有阿谁本领!”
而后,我才深知本身所言不当,那人是皇子,排行第八,母妃是后宫之主,父皇是当今圣上,出世之时产房外飞过一只碧眼天鹰,被册封玄鸿。
我张了张口,不知作何答复,不由得在心底悄悄咂舌,无事提睡觉做甚?又唉声长叹,深知此次入府凶多吉少,他已不是阿谁百年难遇的金龟婿,而是今后欲要操纵我争权夺势的心机皇子。
本觉得,他会恼羞成怒,他会生硬无礼,谁知他竟淡然处之,脸上没有半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