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普济消毒饮[第1页/共3页]

"柴胡听令！"黄连少年剑指西南，"率薄荷、连翘两部轻骑，速破风热樊篱！"蓝衣少年领命跃起，身形化作青色旋风。僵蚕抖开乌黑披风紧随厥后，万千银丝织整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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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最后一名孩童停止抽搐。李东垣轻按患儿青紫的指甲："此证警示吾辈，治小儿疫病当如持玉杯——既要洗濯邪毒，又须顾护稚阳。传令：六岁以下者去升、柴，加蝉蜕、钩藤。"

未及喘气，城南忽传来凄厉哭泣。薄荷化身的翠衣少女奔驰来报："二十余名小儿高热惊搐，疫毒已扰动肝风！"

陈皮俄然暴喝："中焦预警！患者胃气将溃！」只见墨客腹中传出雷鸣，未消化的药汁混着黑血喷涌而出。茯苓化身的素衣仙子当即展开千层岩衣，将浊气导上天脉。

【服从】清热解毒，疏风散邪。

半夜时分，第一批病患头面肿胀已消大半。李东垣把着规复脉象的老者手腕，转头对记录医案的弟子道："此方妙在起落同用。芩连苦降泻心肺之火，升柴辛凉引药上行，薄荷僵蚕熄风通络..."

忽有快马来报："北方呈现寒疫，患者头面青紫！"众弟子哗然。李东垣却抚匣而笑："尔等可知，将方中芩连改成麻黄附子，佐以葱白，可化裁为温经透邪之剂？"

永乐十七年春，江南各州府突现怪疾。抱病者初起目赤咽痛，继而头面红肿如斗，壮热烦渴，百姓谓之"大头瘟"。太病院院判李东垣奉旨南下，青布马车刚入姑苏地界，便见城门外乌压压跪着数十病患。

"善哉！"李东垣振袖展开经络图，"客岁扬州水患后风行烂喉痧，为师将方中板蓝根易为射干，去陈皮加鲜茅根，正合湿热郁肺之机。"言毕，药匣中射干、白茅根幻影一闪而逝。

现在城楼之上，板蓝根化身的靛衣军人正与黑雾缠斗。马勃展开菌伞护住身后妇孺，牛蒡子挥动带刺流星锤横扫八方。忽见桔梗捧着药臼升起杏黄旗，玄参的星盘突然亮起："中焦关键已通，请君药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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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蚕的披风俄然暴涨，将惊厥最甚的孩童裹成银茧。薄荷指尖凝出清露，顺着大椎穴注入督脉。玄参的星盘映出肝胆经络走向："疫毒已犯厥阴，请调柴胡加量，配伍珍珠母粉！"

僵蚕的银丝俄然绷紧："西北三十里发明第二波疫毒异动！"世人望向天涯，但见本来消逝的黑云竟分作两股，一股炽烈如焰，一股阴冷似冰。

普济消毒饮阵营突变阵型。薄荷与僵蚕双剑合璧，掀起青色罡风；连翘绽放金蕊，织就护心罗帐；牛蒡子的流星锤化作万点金芒，专攻巨蟒膻中要穴。

"——但随证加减。"黄连接语，双剑指北，"因时、因地、因人，此谓三因制宜！"

"此为阴虚火旺者的特别疆场。"黄连剑锋陡转，划出太极阴阳纹，"甘草听令！取生炙甘草参半，调和寒热！玄参引鲜地黄汁灌注太溪穴，板蓝根分兵镇守少商、涌泉！"

黄芩与黄连对视点头，双剑合璧直刺黑云核心。金黄连缀的药香如波纹荡开，所过之处腐肉生肌，肿胀减退。僵蚕的银丝趁机缚住疫毒本体，陈皮催动气机将浊邪逼向玄参布好的药阵缺口。

三月后，江南疫平。普济消毒饮十四将士化作流光重归药匣，匣内《东垣试效方》悄悄闪现新篇。李东垣于虎丘山颠设坛授业，百名医者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