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真武汤[第4页/共9页]

赵氏，男，62岁，河道监工。主诉：腹痛下利五日，四肢沉重如缚石。现症：畏寒蜷卧，呕出净水，小便点滴难出。查：面色晄白如蒙尘，舌淡胖苔白滑如敷粉，脉左关弦细、右尺沉微似绝。腹诊脐下悸动，触之如豚奔突。

茯苓青衣拂过五色药柜，将典范医案按五行归类：

【方解】君以大辛大热之附子，温肾助阳以化气行水，暖脾抑阴以温运水湿。茯苓、白术补气健脾，利水渗湿，合附子可温脾阳而助运化，同为臣药。佐以生姜辛温，配附子温阳散寒，伍苓、术辛散水气，并可和胃而止呕。白芍为佐，其用有四：一者柔肝缓急以止腹痛；二者敛阴舒筋以解筋肉瞤动；三者利小便以行水气，《本经》言其能“利小便”，《名医别录》亦谓之“去水气，利膀胱”；四者可监制附子炎热伤阴之弊。本方为医治阳虚水泛证之根本方。

附子（君药）玄衣振起火星，将炮附子增至四钱：“《伤寒论》明示‘脐下悸，欲作奔豚’，当仿桂枝加桂汤法！”他急取桂枝五钱，“《医宗金鉴》谓‘桂枝平冲降逆’，需与附子共成水火既济之势。”

月华初上时，赵翁掌纹离位忽现朱砂色。附子凝睇艾灸余烬："此乃《周易》'离火生土'之象。"白芍银针在月光下出现青芒，《针灸甲乙经》在案头无风主动，停在"足厥阴肝经"篇。檐角铜铃轻响，茯苓将调剂后的丹方封入紫檀匣，匣面刻着《医宗金鉴》规语："医贵权变，方忌胶柱。"

附子指方讲解：“《景岳全书》谓‘善后当缓’，故减附子、增芡实固涩。”他取炮制记录，“此批白术采于芒种，九蒸九晒，土气最厚。”

白术展开《景岳全书》："张介宾谓'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赵翁案末诊添麦冬三钱，正合此道。"她取阴阳鱼玉佩示众，"附子（阳）与芍药（阴）3:3之配，暗含太极均衡。"

茯苓取来量器："我需用汉制一两，合今30克。"药匙与铜秤相击，"此人24小时尿量不敷300合，《诸病源候论》谓'胞转者，由尿胞屈辟故也'，非重剂不能利。"

生姜捧出《本草备要》："汪昂谓'淡附片温而不燥，宜于久病'。患者舌现细纹，当减附子之峻。"

茯苓取来宋版《伤寒论》，羊皮卷页哗哗翻动："观仲景原方，附子一枚约合今三钱，芍药三两折为三钱，此乃'一阳配一阴'之制。"她指尖停在"真武汤"条则，"诸位且看！生姜三两、白术二两、茯苓三两，五行之数埋没此中。"

白芍执新拟方笺示众：

附子玄衣振起火星，腰间赤玉带忽明忽暗：“《伤寒来苏集》有云‘真武汤治水，必以附子为君’。”他忽以掌抚患者神阙穴，“脐下悸动如奔豚，恰是肾中龙雷之火不安其位！”

巳时服药，辅以盐炒吴茱萸热敷命门："《理瀹骈文》载'外治法可中转病所'。"患者腰际渐暖，足跟排泄清液："《外科正宗》谓'溃脓者，毒随脓解'。"

茯苓（臣药）青衣掠过《医宗金鉴》水肿门："吴谦先生言'利水当防伤阴'。昨日尿量已达二斗，舌面已现细纹——"她执铜镜照向患者口腔，"《辨舌指南》谓'舌红少津者，阴液暗耗'，当守原丹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