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梅满南山[第2页/共3页]

说话的天然就是这个和尚，他见我迟迟答话，俄然自顾自吟道：“‘只要想起平生中悔怨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

“那不死鸟跟我这双眼睛又有甚么干系？”

“那’有凤栖梧’呢？”我问。

“争斗愈演愈烈，适逢两端水火异兽以命相搏，撞倒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星移斗转，海川倒灌，初生的六合几要毁于一旦。幸有神兽麒麟恪守中原，又率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司镇东西南北四方，这才稳定六合……”

老方“嘿嘿”笑了两声，说：“灵根与生俱来，可你说你天生并无灵力，以是我思疑你的这双眼睛是有人后天送给你的！怪壁虎一役，我看你的这双眼睛能够吞噬灵力，平常人间并未几见，只怕是上古陨落的异兽才有。”

我微一怔住。

“张枣？”我猛地怔住。

“可他还是来了！”老方叹了口气。

我微一思忖，道：“前辈感觉那场混战的启事并不简朴，从中渔利的人神鬼魔或许才是始作俑者，为的就是异兽体内的灵气！”

“前辈在担忧甚么？”我第一次听到驱魔的发源，颇感兴趣，忍不住诘问。

“口口相传，结绳笔录，历朝历代，莫不是工于誊写之人。”

“‘埋骨之地’与’埋骨湖畔’……”

“阿弥陀佛！鼎盛个人的拜帖是特邀驱魔界的同仁共商大事，他躲尚且不及，如何敢来？！”屋子和尚摇了点头。

“不死鸟是上古混战独一的幸存者，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它，就能狗解开你身上的谜团！”老方越说越镇静。

我沉默半晌，心底暗忖：“即便我们有来由思疑神话的实在性，也并不能说神话就是子虚的，何况推彼及此，仿佛并没有甚么能够证明，老方说的必然比传播下来的神话靠谱。”但因为这个话题太具争议，免不了各抒己见，争个昏天公开，我也就压在心底没有多问。

老方见我闭口沉默，欣喜我道：“人生有些遗憾一定不是功德，看开些，你还年青，值得具有更好的！”

“屋子老弟，如何？”老方问和尚，等候着答复。

这是《镜中》的最后一句。

“至于我为甚么要谈起这场混战，”老方见我不说话，觉得我接管了他的解释，说：“因为这场混战的遗址就是驱魔师心驰神驰的’埋骨之地’。”

“我记得上古神话中，当是共工与颛顼争帝得胜，怒而触不周之山，折断天柱，毁绝地维，这才有了女娲补天，斩螯足以立四极，与前辈所言相去甚远。再者，这个故事年代太太长远，早已无从考据，不知它又与'埋骨湖畔，有凤栖梧'有何干联？”

他没等我答话，又弥补道：“男人和女人的思唯有差别，女人遇见心上人会大胆，男人遇见心上人则会胆怯。你思惟灵敏，晓得审时度势，当然不假，但你文民气性，越是至心喜好她，想得越多、越长远，反倒越惊骇，越柔嫩寡断，就越轻易错失良机！”

我则有些黯然，倘若真如老方所言，我想起陆子何言及黑龙蛇曾在这场混战中绝迹，以后又跟着林幽平空呈现，有人把它赠给了林幽，仿佛与我的遭受相仿。只是，“他”是不是就是老方口中的不死鸟？不死鸟这么做的目标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