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恩[第2页/共3页]

宿世苏秀锦曾一力支撑商户，因触及了很多官员的好处，被言官称之为妖妃。而那一次灾荒，她却记着了这个身残的吴家少爷，心中佩服，却无缘一面。

苏秀缘问：“如何了锦儿？”

苏秀锦脸上带了些厉色：“五姐姐如何不知四姐姐未曾为你担忧？再说现在这婚事倒是表哥亲身求的母亲，非是四姐姐巴巴的抢了你的郎君！”

说到细处，苏秀锦却皱了眉头，俄然沉默了下来。

苏秀锦去苏秀缘院子里坐坐，按说定了亲的女人都得在院子里用心做嫁衣，就连父母兄弟都不得相见。商户人家对这些管得松一些，苏秀缘本不爱针线刺绣，苏家专门请了做针线的丫环婆子帮衬，苏秀缘坐在院子里喝茶发怔。

苏秀锦暗叹一声嫁奁又少了一件，却也赞了一声绿贻油滑通变乱。

苏秀锦替她顺着气：“实在也不尽然，你如果为了这事怨了四姐姐，那当真是无辜了！”

苏娟秀仿佛也听了出来，问道：“何事？”

苏娟秀转头，发髻已经清算过了，身上的衣衫也还是妥当，只两只通红肿胀的眼还带着泪水。

绿贻本就是个小巧剔透的人，这回瞥见苏秀锦猜了个七七八八，便笑着道：“夫人亲身叮咛的，让别人守着也不放心，五女人身材自小娇弱，得让奴婢不时候刻瞧着。”

苏娟秀啊了平生，商户人家对读书人天然有一些天生的尊敬。

翌日一大早，苏娟秀被丫环婆子扶着返来，刚开门的苏秀锦瞥见衰弱的苏娟秀对她微微一笑，内心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五姐姐。”

“锦儿。”苏娟秀惊奇的道。

苏秀锦上前扶着苏娟秀，道：“跪了这么些时候了，早晨也没吃东西。”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苏秀锦言尽于此，沉默半晌，苏娟秀停了抽泣，只用帕子低着头拭泪。

“五姐姐，即便他身有不便，却真真称得上是好男儿！”

皑皑的雪地当中，苏秀锦看着远处的明月。

苏娟秀捂着脸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她甚么都有了――”

苏娟秀看着苏秀锦手上捧着的微冷的糕点，再看看苏秀锦脸上尚且带着的红印，一时候哽咽。

苏秀锦笑着道：“五姐姐快别如许说，都是自家的姐妹。”

“陪嫁票据？你要来何用？”苏秀缘不解。

“我从未想过与姐姐争抢甚么，只全府高低都知我心仪表哥，现现在我得远嫁关西，而姐姐却要与我的快意郎君双宿双栖，这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起码不会如此狼狈。

苏娟秀腹中饥饿，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拿着糕点就往嘴里塞，苏秀锦替她擦着嘴边的碎屑，苏娟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不一会便哭倒在苏秀锦的怀里。

从怀里取脱手帕包着的糕点。

门吱吱呀呀开了，苏秀锦闪身出来。瞥见苏娟秀背对着她跪着，上头是森严的佛像。苏家端庄的祠堂，女人天然进不得，何况苏娟秀还是庶出。

苏娟秀转头道：“她连看都未曾看过我！”

苏秀缘仓猝一看，脸上渐渐存了肝火：“欺人太过！”

苏秀缘皱眉，忙叫来了贴身的婢子叮咛一二，及至下午，一张手抄的票据放到了苏二人的面前。

三年前，梁锦秀占了苏秀锦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