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恩[第1页/共3页]

苏秀锦拉了苏秀缘的手问道：“姐姐有没有体例拿到五姐姐的陪嫁票据？”

苏秀缘皱眉，忙叫来了贴身的婢子叮咛一二，及至下午，一张手抄的票据放到了苏二人的面前。

此话一出，苏娟秀猛的昂首：“你说甚么？！”

苏娟秀腹中饥饿，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拿着糕点就往嘴里塞，苏秀锦替她擦着嘴边的碎屑，苏娟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不一会便哭倒在苏秀锦的怀里。

苏秀锦细细一看，蹙眉道：“母亲公然没有如许风雅。”

苏娟秀仿佛也听了出来，问道：“何事？”

苏秀锦与她说了苏娟秀一些事，特别说了苏娟秀好似想通了，苏秀缘脸上才漏了些笑。

“先姑息些。”说着就递给了苏娟秀。

苏娟秀转头，发髻已经清算过了，身上的衣衫也还是妥当，只两只通红肿胀的眼还带着泪水。

“吴记一度因为大当家归天，一蹶不振。吴家两位少爷都是读书郎，特别是吴大少爷，他可曾是关西年纪最轻的童生。”

“锦儿。”苏娟秀惊奇的道。

“为了自家家传的买卖，也为了胞弟，吴大少爷天然放弃了读书，撑起了偌大一个吴家。可惜商道岂是那么轻易走的，何况关西米商又难做，他撑着身子硬是在关西闯出了一条路。当年仲南灾荒，是他带头捐出了多量赋税。”

“我路过四姐姐的院子，四姐姐这么晚了还未曾安息，问了丫头，才说四姐姐现在翻箱倒柜的，就连胭脂都拿出好几十盒，说是关西天寒地冻的，没了胭脂，五mm定是不想出去见人了。可还记得四姐姐最喜好的那套镶金红宝石的头面么，平时都舍不很多摸一下，现在却想着给你多添一份嫁奁。”

苏娟秀捂着脸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她甚么都有了――”

绿贻本就是个小巧剔透的人，这回瞥见苏秀锦猜了个七七八八，便笑着道：“夫人亲身叮咛的，让别人守着也不放心，五女人身材自小娇弱，得让奴婢不时候刻瞧着。”

皑皑的雪地当中，苏秀锦看着远处的明月。

苏秀锦起家，又道：“五姐姐却莫再为这事怨了四姐姐。”

翌日一大早，苏娟秀被丫环婆子扶着返来，刚开门的苏秀锦瞥见衰弱的苏娟秀对她微微一笑，内心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我从未想过与姐姐争抢甚么，只全府高低都知我心仪表哥，现现在我得远嫁关西，而姐姐却要与我的快意郎君双宿双栖，这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苏娟秀沉默，转过身，眼泪扑簌簌的下，却没了本来的那些委曲。

苏秀锦去苏秀缘院子里坐坐，按说定了亲的女人都得在院子里用心做嫁衣，就连父母兄弟都不得相见。商户人家对这些管得松一些，苏秀缘本不爱针线刺绣，苏家专门请了做针线的丫环婆子帮衬，苏秀缘坐在院子里喝茶发怔。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苏秀锦言尽于此，沉默半晌，苏娟秀停了抽泣，只用帕子低着头拭泪。

“锦儿，我如此对你，你还这般待我好。”

苏秀缘仓猝一看，脸上渐渐存了肝火：“欺人太过！”

“陪嫁票据？你要来何用？”苏秀缘不解。

说到细处，苏秀锦却皱了眉头，俄然沉默了下来。

祠堂外只要一打扮光鲜的丫头搓动手在门外走来走去，苏秀锦认出是张淑琴身边的贴身婢女绿贻，便上前问：“绿贻，怎是你亲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