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诗[第1页/共2页]
卫旻说:“没错,来。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箐笙被他一看,没法推让。她说:“那我想想。”
这首《一至七言诗》不像词那样本来就有曲调。以是他们得重新谱曲。卫旻和无舟对着诗词时而参议,时而试奏。
卫旻说:“这弹的是词,弹的也是本身表情。若无好词,弹了也无趣。”
她看向无舟。无舟师兄那么讨厌鬼族。前次军烬城开界,他也明白表示不会去的呐。
“彻夜有月,有花,有酒,如果再有你的诗,我和无舟的琴箫,岂不是一件非常风雅之事?此情此景,人生可贵几次。”
竹炭,春寿。
箐笙握着酒盏,各自思考。此情此景,没有比这更合适意境的东西了。
无舟抬开端来,说:“我们去。”
但写甚么好呢?她望着这花前月下,终究目光落到酒盏上。她有了灵感。
她提笔,在纸上落下第一个字:酒。
“我们谱曲,你填词,这不是很好么。”
我愿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无舟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这酒跟明天分歧,这酒,**寿。算是药酒一属。”
“但我怕写不好,白的让你们笑话。”
箐笙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没错,顺心而动,就是这个理!”卫旻大笑,对无舟说:“此诗甚好,澎湃大气。就以这首诗谱曲,你没定见吧?”
写毕。卫旻和无舟同时看向她。
一场大梦初醒,忘怀古今欢愁。
喝古今,煮春秋。
箐笙说:“你我当引为知己。”
箐笙喝了一口,又对着卫旻笑道:“这酒还真是个奇异的东西。人们喝了他总能天南地北的阔论一番。”
卫旻举着杯子:“你算是品出味来了。这一杯饮的是酒,两杯饮的是情,三杯饮的便是天下事了。就像你我在此,饮的是诗词歌赋。帝王朝堂上,饮的是政治机谋。仇敌饮的是血,朋友饮的是义。这世态万千,古今欢愁都尽在这一杯中了。”
卫旻说:“那你感觉甚么才算好诗?”
箐笙颇受感到。她抿了一口。舌尖有苦,有辣,有香,有醇。五味杂坛。对她而言不但是古今欢愁,另有宿世此生。就像一场醒时和醉时的梦。
箐笙笑:“我也深有同感。”
箐笙笑:“你也说了,彻夜有月有花有酒有琴,是你的园子让我有感而发。既要谱曲,当然得应景。”
箐笙呵呵一笑,娘喂,昨晚我是断片儿了。但应当没撒过酒疯吧。
箐笙说:“卫大哥,你既然是鬼族,为甚么却如此晓得民气呢?”
“也难怪这些诗词入不了你眼了。”箐笙说:“甚么相思之情,离愁别苦。都些女儿家心机,对你来讲太吝啬了。”
无舟和卫旻都悄悄的坐在一旁,没有出声惊扰。
“胡说,我甚么时候撒过酒疯。你问她,昨晚我们是不是喝得好好的。”
“上巳节?”箐笙想了想:“我晓得。每年三月三,踏春喝酒。”
箐笙看着他非常敬佩:“卫大哥,你应当是世上最萧洒的鬼了吧。”
卫旻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你说来听听。”
听闻这一句话,无舟神情微变。
卫旻笑:“好。你来填。”
卫旻文雅的双手抚弦入音,出现层层波纹的乐声。琴音顿挫抑挫,箫声亦步亦趋。
醒时共酣宴,醉后独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