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烟柳碧桃今安在，人生动静如参商[第1页/共4页]

“关山氛祲起，漠野虏烟侵。

听到圣驾领五千人马入城的动静，陆逢春于焦心万分中更是五雷轰顶，心道：这下完了！皇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守住了怀朔，也难逃极刑！

那道庞大至极的目光，印暄至今难忘。

“微臣遵旨。”

校尉取出竹筒递上。印晖剔去火漆，取出一卷帛书在案上展开，细心检察。帛书上恰是他所熟谙的天子亲笔，说监军王喜勾搭一干边官、将领，煽动兵士反叛，企图里通本国。大将秦阳羽负伤，震山关岌岌可危，命肃王领麾下六万亲兵，立即赴援震山关，解国危悬。开端是一方朱砂红印：“制驭六师之宝”，恰是天子整军队所用的小宝玺。

与此同时，五百里外的另一个岔道口，副将林琼问印晖：“将军，火线两条路，皆可通往震州。若走左边巷子，要穿越林谷，若选右边通衢，要多走个两三天，我们走哪条？”

“……好一个龙跃金鳞会偶然。”天子手拈诗页，低眉敛目，好久后淡淡一笑，“皇兄，你真是志向高远啊。”(www.. )

印晖虽豪武，倒也不失谨慎，又验过传旨校尉的腰牌，确认是紫衣卫无疑，便问道：“震州现在情势如何？皇上可还安然？”

都蓝身披裘袄，暴露左肩，戴狼头帽，站在木板搭建的高台上，朝乌泱泱一片沉寂的军队大声道：“兄弟！”

印暄率军日夜兼程，只花了不到一日夜时候，在翌日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怀朔。所幸敌军一起烧杀劫掠，尚未开端攻打怀朔，残剩的一万多边军便驻守在此。领军的叫陆逢春，也算是个有经历的老将，一面垫土泼水加固城墙，一面派人一起往南，向各个军镇卫所救济。

都蓝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阿鹿又倒了一碗。都蓝还要接，却被她避开，“这碗是庆功酒，等你返来再喝。我就这么捧着，等你——和统统宛郁儿郎班师！”

“末将领命！”

事到现在，陆逢春也只得破釜沉舟，先请天子往誓师台上一站，说几句煽动听心的号令。御驾亲征，倒非常激起了败军的士气，加上听闻镇北军已在回援的途中，更是心神大定，大家发誓死守孤城，定要比及援兵到来。

印暄有点不测，他记得印晖向来重武轻文，在宫中时便不甚得讲课的学士鸿儒的爱好，文学一道只是稀松平常。他带着些微猎奇浏览：

批示使鱼从峻当即抗旨：“千万使不得！敌军大兵压境，关防已被冲破，怀朔军镇随时会沦亡。皇上身边只要几千人马，现在逆流而上，如何确保圣驾安然？这么做太伤害了！不如先行撤回震州，再想体例。”

大战期近，天子没有另寻前提好的寓邸，就住在虎帐主帐内，与几名将领开过会后，翻看起肃王留下的舆图和军事文书。

岔道口，批示使鱼从峻驻马叨教：“皇上，火线两条路，皆可通往怀朔。左路宽广平坦，合适大部行军，但路程要绕远一些；右路窄而略盘曲，且要穿林涉溪，但胜在路程稍近。我们要走哪条，还请皇上示下。”

一名面色黎黑、风尘仆仆的紫衣卫校尉翻身上马，在兵卒带领下直奔虎帐主帐，见了戎甲在身的肃王印晖，半跪抱拳道：“上谕，请殿下接旨！”

风雪逐步停歇，夏季晴光恩赐地洒向皑皑雪山、广漠草原与牧人居住的毡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