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阴为弓尸作箭,驭灵邪术名管狐[第1页/共4页]
“皇上不放心的话,能够派紫衣卫寸步不离地盯着我。”
印云墨垂下眼睑,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哦?论长幼,瑞王年长;论嫡庶,瑞王生母品秩高于庆王,如何就变成妄夺储君之位了呢?”
印云墨道:“我又不是算士,只不过黑暗中待久了,耳力比浅显人略强一些罢了。皇上龙行虎步,行动声天然与众分歧,不难辨认。”
他走到殿门口刚站定,从远处传来了唱礼寺人尖细的声音:“圣上驾临。”
印云墨暴露惊奇之色:“皇上何出此言?甚么邪术?”
自唐以来,宫中太医署多设咒禁科,与医科、针科、按摩科并列为医学四科,并设咒禁博士一人,咒禁师、咒禁工数人以佐之。
陆名延素闻天子不信怪力乱神,迟疑道:“微臣所奏,恐不近情面,请皇上先恕臣妄言之罪。”
药天孙思邈曾列汤药、针灸、咒禁、符印与导引为医疗五法。所谓咒禁,是以真言持咒之法,肃除邪魅鬼祟以治疾病,而《令媛翼方》中亦有禁经两卷,专门记录咒禁之术。说穿了,就是世俗传播的“方术”治病法。
“但说无妨。”
印暄拳头紧握,一字一字道:“朕非杀了你不成。”
清曜殿内,二人正在池边树下闲谈。
“那些方士再有本事,顶多不过铁口直断,皇上倒是金口玉言。他们能算风算雨、算得算失,皇上却能算天下人的命。”
“这个,微臣目前还不太清楚,但臣在熙和宫时,感到到一股狂暴痛恨的戾气充满此中,臣以为这股戾气,便是娘娘得病的本源地点。”
左景年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紧:“公子!你这又何必呢,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你这是以胆冒死啊!”
印云墨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这里四下无人,不消这么严峻……好啦,算我讲错还不可么。你再说说,瑞王、泰王与平王最后如何了?”
拉拽中,绷得紧紧的鱼线俄然断裂,收回啪的一声微响。印云墨眼睁睁望着盘中餐逃出世天,遗憾地感喟:“功亏一篑。”他意兴阑珊地放下钓竿,转头对左景年道:“你现在该回殿门口去了。”
“不错,就是将各种百般的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不给它们食品吃。这些毒虫为求保存,就必须吞噬其他虫子以充饥,相互厮杀到最后,剩下独一的一只,就是最狠、最毒、最强健的蛊。它蹲在无数残肢断臂上高唱胜利,却未曾想到的,它所占有的宝座,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拎在手里的、陶土捏成的罐子罢了――你说,这像不像历代皇宫里的帝位之争?”
左景年神采凝重,“我虽不知公子是何身份,究竟犯了何事,但皇上行事一贯勇敢,从不拖泥带水,如故意想杀公子,何必囚禁殿中拖到现在。何况皇上并非是个暴君,不然怎会在刚即位不久,就下旨赦免了明德年间篡逆案中牵涉到的部分官员后嗣……”
公子公然未卜先知!左景年暗自赞叹,抬眼窥觑天子神采,见有如密云不雨,心底不由替殿中人担忧起来。
“慧妃所患何疾?”天子坐在书案后问。
印暄负手站定,面无神采看他:“你仿佛早知朕要来?”
“慧妃娘娘所患,非疾,乃祟。”
“拜见皇上。”
左景年略一游移。印云墨朝他勾勾手指,做了个附耳道来的手势,他这才靠近,用极低的声量私语:“就是先帝还是庆王时,瑞王与泰王、平王私相勾搭,妄夺储君之位不成,又起兵逼宫的篡逆案。”